徐尚立强调道这个阶段我们不是领导者,不是监督者,而是志愿者,我们不可以指手划脚,顶多依据大的方针政策提出合理化建议,这一点要请小夏把握好分寸,总的时间大概是两个月。
好。夏艳阳道。
徐尚立最后说第三阶段形成初稿,这个过程约半个月,我们要谦虚做小学生,要把稿子念给老百姓听,听不懂的逐句解释,要让老百姓知道我们想表达什么意思,想今后怎么发展;还要请镇领导、县领导把关提意见。重要政策决策的出台,首先要得到基层人民认同,同志们切忌说官话、套话,写看似洋洋洒洒、结构严密的八股文,实质一点用处都没有。好,散会后同志们就开始行动……以后每天早上八点到村部通报一下全天安排;中午就近在村民家吃饭,不要搞特殊化;傍晚回所住的地方吃晚饭,每天要写调研日记!
王远方把民兵连长、村会计以及附近村组干部都召集了过来,安排每人陪一位调研组成员到村组走访,很微妙地,又把夏艳阳和于煜安排一个组。
漂亮女孩子和领导一起容易引起非议;但不陪领导,手下哪个敢“被陪”?唯有于煜未婚身份能够理直气壮,而且,这样安排大家都觉得有趣。
夏艳阳不愠不火,并没有局促不安或觉得受到冒犯。
平心而论,于煜应该算是她所遇到的让她感觉比较的舒服的一位,因为他只说自己的事,从不试探打听她的私事,包括她有没有男朋友、大学是否谈过恋爱等外界最**的问题。
甚至,她突然想跟于煜聊聊自己,毕竟这么多年都闷在肚里,有时倾诉一番也是好事。
他俩被分到最远的9组,必须骑电动车前往。于煜琢磨找辆大点的、厚重些的,吕亚苹却说一人骑一辆吧,夏委员从来不坐别人后座。
一想也对,漂亮女孩子都很矜持,自我保护意识强。于煜说那就一人一辆,更快些。
行驶在乡间林荫路,尽管路面坑坑洼洼,时不时还有断口、塌坡,于煜还是骑得兴高彩烈,迎面吹来的夹杂着牛粪味的山风都觉得清新,频频回头问:
“这条路能开汽车么?”
“下雨天怎么办?”
“怎么没动用村村通公路维修资金?”
“向右扩半幅路面大概要多少钱?”
夏艳阳凝神回答他的问题,不留神磕到路面上一个石块,“哎哟”,连车带人翻到旁边草丛里。
于煜赶紧停下,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手挪开电动车,一手托住她的后背想扶她起来。
刹那间夏艳阳脸色煞白,劈手甩了他一记耳光,声音又尖又利地叫道:
“别碰我,滚开!”
于煜猛吃一惊,以为碰到不该碰的部位,窘迫地拎起电动车后退两步,捂着脸吃吃道:
“对不起,我……我……”
“你走开!”
夏艳阳依然反应很激烈,胸口急剧起伏,手脚都在微微颤抖。
于煜暗想就算无意中碰了一下,事急从权,你应该知道我不是故意揩油;而且反复回忆,刚才千真万确直接抄在她后背,没接触其它部位!
当下默不作声把车推到五六米外,却发现不知哪儿被撞坏了,无法启动。
等了几分钟,夏艳阳似乎平息情绪,慢慢从草丛爬起来,慢慢走到他身后低声道:
“抱歉,刚才我……”
“没事儿,但电动车坏了,怎么办?”于煜问道。
按说最佳方案是两人骑一辆车先到村组,再派人把出故障的车送到维修点。但有刚才的教训,于煜故意多问一句。
果然夏艳阳压根没往拼车方面想,说:“前面不远就到了,把车推过去吧。”
七月盛夏时节,大太阳底下开车与推车的滋味完全不同,没走几步就汗流浃背,全身上下被晒得火辣辣的。
“让领导受累了。”夏艳阳歉意道。
于煜笑笑,道:“到基层锻炼一点苦都不吃哪行?”
言下之意还是受夏艳阳的累了。
她自然听得出他的意思,闷头走了几步突然停住,声音更低地说:
“刚才我失态了,实在过意不去,但我……但我有我的苦衷,请别放心上。”
于煜洒脱一笑,道:“没生气,真的,刚才那记耳光其实不疼,比我女朋友下手轻多了。”
夏艳阳讶然道:“她居然打你?”
“你不也打了吗?”于煜笑着解释道,“都是在很特殊的情况下,没事,多打几次能提高抗击打能力。”
“说说女朋友那记耳光,什么状况?”她问。
于煜尴尬地笑了笑:“那个……就算了,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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