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王昊说这东西有破绽,郑校长刘大师二大爷全都目瞪口呆,三人里数郑校长最是着急,急声问道:“破绽!什么破绽?!”
这东西他可是打算送给洪家三长老的,这要是送个假货,那乐子可就大了!
“您先别着急,我又不着急走,”王昊笑眯眯的,以葛优坐的姿势坐在沙发上,道:“提起这破绽,我先给您讲个故事吧。大约是九零年吧,有个卖货的,从乡下收了一把刀,刀很棒,刀刃尖锐锋利,寒光凛冽,刀柄处几处磨损,裹着包浆,一看就是到代的玩意儿。但唯一的遗憾是,刀鞘没了,单单是把刀,由布包了,想必卖不出好价钱,怎么办呢?卖货的也不愁,自己回家,用旧木头做了合适的个刀鞘,然后刷绿漆,再买把小米,细细的撒在漆上,然后用砂纸打,打的差不多了,再刷漆再撒小米再砂纸打。如此循环往复,看着差不多了,找几个旧铜片贴上当作装饰,鲨鱼皮套就做完了。”
听了王昊讲的这个故事,在场几人全部都摸不着头脑,佟掌柜则是双眼冒凶光的盯着他,不知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
郑校长喜欢古董啊,又爱听故事,道:“然后呢?”
“然后这卖货的把刀鞘放在厨房,烟熏火燎几天,用手巾一擦,把刀往里一插,整把刀看起来古韵流长,端的一把好刀!”王昊缓缓给他讲道:“把刀拿去店里,放在不显眼的地方落了几天土,使嘴一吹,再放在显著的货架上,静候傻瓜。店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但看重这把刀的,人数不多,店主也不急,总有人会看上。终于,某天来个老者,一看这刀,立刻叫店主拿来观赏,随口问:店家,这是鲨鱼皮吗?哪儿收的啊?店家满脸堆笑:哟,我也不知道啥皮不皮的,不是收的,老丈人家里顺的,讨价还价,卖了一千五百块,买卖双方都很满意,还成了要好的朋友。”
刘大师和二大爷对视一眼,越发的不明白了——咱这是在说壶啊,你这说刀是什么情况?
“我说这刀呢,是说古玩做旧的方法有很多。”王昊笑着继续:“有些讲起来恶心,比如青铜器做旧,是把成品扔在尿池子里泡,然后放在土里埋,铜锈就上去了;有些比较残忍,比如血沁,是找只活羊,腿上拉个口子,把玉器放进去,缝上伤口;还有的移花接木,用个真品老碗碟,在上面接上,做成瓶子,搁窗台底下淋雨,等卖的时候,看款儿看贼光,怎么看怎么是旧的,但碗碟和瓶子,价格就差大发了;也有简单的,书画做旧,有的觉得麻烦的,直接清茶水一喷,当然,这样的做法,比较容易看出来罢了。”
王昊这么一说,其他几人还没怎么样呢,可佟掌柜一听,明显反应就不一样,偷偷给他的徒弟使了个眼色,徒弟心领神会,当即悄悄离开!
对于这两人的举动,王昊也懒得在意,继续讲道:“说完这些,咱们再来说说这紫砂壶。”
“紫砂壶作假的方法也有很多,其中使用最多的是烧煮法,即将新壶放进茶汤中烧煮,经过一定时间后取出来晾干,然后再煮,如此反复几次,就会将新壶上的光泽除掉,壶的表面变得灰涩默然,看上去像出土的老壶一样。”
“也有用土埋的,这种作旧方法是将新壶直接埋到地下,使新壶自然褪去表面的光泽。”
“还有擦鞋油的,比如在新壶上擦拭相同颜色的鞋油,掩盖新壶的光泽。”
“也有把茶壶当菜生拌的,用浓茶汁、食用油、食醋、酱油、糖等调和成汁,涂抹在新壶的表面,掩盖新壶的光泽。”
一听王昊说这紫砂壶居然有这么多的造假手法,郑校长都听呆了!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