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点了点头,说道:“如此,我知道了,多谢。”
那年轻人说道:“不用客气。”
白一弦向他点点头,便转身准备恢复。那年轻人却没走,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捡子看他很不顺眼,见状便问道:“咦,你怎么还不走?”
那年轻人突然有些羞赧,说道:“她说,我要是给送了信来,白大人还会赏我银子的。”
捡子闻言,顿时就怒了,说道:“嘿,你这人,还挺得寸进尺的。那送信的人让你送信的时候,不是给你银子了吗?
再说了,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啊?你这没头没尾的一封信,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谁知道是不是真有这么个人?
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弄了一封信来,就想要银子?你这骗人钱财,还骗到我们京兆府尹头上来了?”
那年轻人当即就怒了,说道:“岂有此理,在下虽然贫寒,但从不做这等下作的龌龊事。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羞辱于我,你,你……”
白一弦转头一看,发现那年轻人指着捡子,脸色涨红,怒目圆睁,胸口起伏剧烈,心道坏了,这年轻人大约家境贫寒,但偏偏还有铮铮傲骨,被捡子这么说,怕是要气坏咯。
万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传出去说京兆府尹气死个人,那还了得?
于是急忙喝止道:“捡子,不得胡言。这信确实是有人送给我的,我还得多谢这些小兄弟将信送来。
刚才没有给银子,是我考虑不周,还请勿怪。”说完之后,便从钱袋子里摸出一锭银子,递给了那年轻人。
那年轻人见京兆府尹如此好说话,还给自己道歉,哪里还气的起来,自然也不会再跟一个下人计较。
于是便接过银子,说道:“这个,大人,十两,有些多了。”他原本想着能有个几百文或者一两银子就不错了。
白一弦笑道:“不多,这封信,对我非常重要,你能将之送来,我非常感谢。”
主要是白一弦看这年轻人品性不错,家境贫寒,便顺手帮一把。
年轻人有些激动,说道:“多谢大人,学生告退。”
说完转身走了几步,又突然回头,说道:“大人,学生名叫宋廉正,就住在同阳坊,若是大人以后有送信的任务,可以找学生。学生保证将信完好无损的送到。”
白一弦笑着点了点头,目送着他离去,回头看着觉得这书生占了大便宜,所以正一脸不忿的捡子,沉下脸色,说道:“捡子,你随我来。”
“是,少爷。”浑然不觉白一弦要斥责他的捡子,闻言乐滋滋的答应了一声,便跟在白一弦的屁股后面,屁颠颠儿的去了。
等捡子垂头丧气的从白一弦的房中出来之后,房间之中就只剩下了白一弦和言风两人。
言风问道:“公子的意思是说,这枚药丸,是绝命毒姬念月婵送来的?”
白一弦手中拿着那药丸,说道:“本来我也不确定,不过听那年轻人带的那句话,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言风想起来那句话,复述了一遍:“十日将至,君可疼否?当日杭州一别,可否月月念我?”
白一弦点点头,说道:“没错,就是这句话。我和她是在杭州西湖上相遇,当时她说,我每个月的十号都会想起来她。
当时我不明所以,后来才知道,自己中了那七日冰心,每个月的那天都又冷又疼,死去活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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