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呵呵,我就是蚤,咱了?你要跟我一样也有这么蚤啊,不像你,天天在你家男人身上吊死,喂又喂不饱。呵呵,谗死你?让你天天吃不饱!”
顾妈笑呵呵的跟刘香顶起嘴来。
于是乎,几个女人便在堂屋里展开辩论会来……
冯刚踩着泥泞的山路来到山上,见着祁江。
祁江正戴着斗笠、披着蓑衣正在修建着鸡棚。
雨势太大,水流哗哗,鸡棚上面被雨水树叶的重压而变形,祁江正在雨中忙碌着。
冯刚跑了过去,帮着撑起一根竹杆,然后把油布拉了一下,跑到祁江的面前,喊道:“江叔,这雨太大,这棚子不会那么容易倒下,先去躲一会儿吧?”
祁江抬起头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看清楚是冯刚,摇了摇头,喊道:“好多鸡身上都淋雨水了,我得把棚子撑起来,想办法把它们身上的毛吹干,要不然容易得病。”
冯刚叹了口气,干脆丢下雨伞,帮着祁江一起搭棚起来。
把棚子搭好后,在场子四周撒了谷米,在棚子中央点燃了火堆,给这些颇有些个头的鸡群送去温暖。
把这些都忙完之后,都已经是中午。
冯刚和祁江在棚子里面简单的做了午餐,拿出一壶酒,边吃边喝起来。
“刚子,我提前给你打个招呼吧。”
祁江把一片腊香肠放进嘴巴里咀嚼了几口,认真地说道。
“江叔,您说。”
“这一场雨只怕得下好几天,并且这雨一止,天气只怕就得转凉了,到时候处于禽流感的高发期,鸡瘟也在这个时候最容易发生,所以接下来的几天,会是一个非常难过的时期,弄不好这几百只鸡会……全军覆没!”
祁江脸上的皱纹仿佛又多了许多,话语也显得犹其的沉重。
这几百只鸡,对冯刚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现在手头上有徐婵娟投资过来的一百万,加上自己在天晴后会开始着手建设柑桔打蜡厂,这点儿损失,确实无异于九牛一毛。
可是对祁江来说,却是他的天,他的地。
近两个月以来,祁江全副的精力都投在这里面,不,可以说,祁江这一生都精力都投在养鸡上面,这一次,满怀着希望,抱着无限的希望,但是现在又面临着如此严峻的形式,一旦失败,只怕祁江会身心俱备,再也没有精力来做这个行业,最终几十年后,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
说完这番话,祁江端起桌上的酒杯,仰面将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
冯刚安慰道:“江叔,你也别沮丧,其实事情并不是我们想的那么遭糕,你也不是说可能吗?又不是百分百,你放心吧,我们做好每一个细小的防范措施就行了。不是有一句古话叫哪个啥,让我想想,哦,叫‘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做好细节就行了。”
祁江错愕地看着他:“你的心胸倒是开阔,这事儿要做不成,对你的损失是巨大的,对我最多也不过浪费了几个月的时间而已,怎么反倒是你安慰我呢?”
冯刚仰面打了个哈哈,目光定定的看着他:“江叔,我相信你,我相信你的专业,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渡过这个难关!”
祁江感动的热泪盈眶。
以前他也多次做这个事件,但是在关键时刻,或者在事情发生之后,总是被上面的领导唾骂,把所有的责任的怨气全部撒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冯刚年纪轻轻,竟然心胸开阔,并且如此大度,实在是让他感动的流泪。
冯刚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工商银行的银行卡摆在他的面前,道:“江叔,一直以来,你都对我默默的付出,我都没有给你什么,工资给你开的也不怎么高,而且还让你在山上受这些苦罪,您都这么大年纪了,确实是让你委屈了。这张卡上有二十万块钱,密码是六个七,您可以随便使用,这五百只鸡,失败了就失败了,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就是找不到失败的原因,只要找到原因,再加上您的专业,一次不行我们来两次,两次不行我们来三次,我相信总有一天,一定会成功的。”
冯刚语话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钉子样敲进祁江的心里,令他动容。
“人手不够,您可以请人,要什么设备,您可以买,您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去喝,千万别省着,这二十万块钱,您先拿着用。二十万虽然不多,但也足够您撑一段时间了。”
“刚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这钱,我不需要,你自个儿拿着。”
冯刚执意地摇头:“江叔,这是你应得的,你就拿着吧,别让我为难。”
二人推来推去,最后祁江拗不过,只得把这张卡握在手里。
“刚子,在近一个月的时间,你最好还是别到山上来,并且不让任何人到山上来,免得带来一些不安全的细菌,这样才能把失败的概率降到最低!这事情,你能做到吗?”
祁江严肃地说道。
最后补充了一句:“以我们养鸡场为中心,周围三百米的范围不允许有任何人进入,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