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晌,下午又跑永齐郡主家闹去了!我听说永齐姑姑近来十分不好过呢,她婆家的人好象正商量着要送她去皇家的庙里吃几个月的斋,清静清静再说。倘若她真个被送去了庙里,想必就不能再跟我继母勾结着要算计别人了吧?”
谢慕林抿嘴微微一笑,有些关心地问:“你继母可知道是你猜出宁王府这门亲事的?她在家里没有为难你吧?”说实话,这事儿闹得这么大,其实是谢慕林自己的锅,她当然有些担心自己会连累了朱佳媛。
谁知朱佳媛却浑不在乎地挥挥手:“她怎么敢为难我?!她还没从宫里回来,我就把这事儿跟祖母和父王、哥哥都说了,他们都气得不行!等她从宫里回来,祖母和父王就立刻传了她过去审她呢!她也老实承认了是自己鬼迷心窍,又夸我聪明,她分明什么话都没提过,我竟然就猜到了她和永齐郡主想为谁说媒。她生的那两个臭小子要骂我,也是她拦下了。她还当着祖母、父王、哥哥和我的面,警告自己的两个儿子和身边侍候的人,不许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只当是她行事不慎,才走漏了消息。”
说到这里,朱佳媛就有些抱怨:“她这么老实乖巧,连祖母和父王见了,也都以为她是真心悔改了。我跟哥哥商量,要趁机将她打落深渊,叫她再也翻不了身才好!哥哥却说不可能了,因为她已经认了错,我们若是要赶尽杀绝,祖母和父王就该对我们有怨言了。好歹那个女人也给父亲生了两个儿子呢,只要她不是犯了无可饶恕的大象牙,父王是不会太过为难她的。于是……最终只能把人关进小佛堂里,过上几个月,京里风平浪静了,她仍旧要出来见人,就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谢慕林安抚她道:“没事儿,好歹叫她吃了这几个月的苦头,也算是小小地替你们兄妹出了一口恶气。她有了这两回过错,就算汾阳王太妃与汾阳王不会对她赶尽杀绝,心里也早就清楚她不靠谱了。日后她若再起了坏心,想要在太妃与汾阳王面前说你们兄妹的坏话,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你们只需要小心谨慎些,尽可能别叫继妃再掌握到什么权利,又有了算计的机会,你哥哥的世子之位就稳当了。你哥哥好,你自然也会过得好。”
朱佳媛闻言露出了笑容:“嫂子说得不错。这事儿才是最最要紧的!只要我哥哥的世子之位不会被夺走,那个女人和她的儿子又能风光几年?等我哥哥娶了亲,又生下了儿子,连世孙之位都定下来了,就再也没有他们母子三人什么事儿了!”
谢慕林笑着顺她的语气附和了几句,心中却若有所思。
汾阳王继妃明知道是朱佳媛这边的误会,导致了这次计划失败,心里怎会不记恨继女呢?可她居然主动提出要封锁消息……难不成,她还想要把这件事瞒着三皇子与同伙的永齐郡主?这是担心真相传出去了,三皇子生气之下,会把罪责怪到她身上吧?毕竟她是朱佳媛的继母,住在同一个家中,却没能保守住秘密,还让继女把错误的消息传到宫里去了,如今更是传得人尽皆知……
汾阳王继妃在三皇子的阵营之中,似乎地位不是很高的样子。不过,这并不妨碍她有所察觉,三皇子心胸狭窄,连友军的小错误,也无法容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