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有五等。头等赏的是金漆雕花匣子,次等则是银漆的,第三等是镶螺钿的红木雕花匣子——这一等通常都是用来赏重臣诰命以及公侯伯夫人们的,第四等是普通的红木雕花匣子,第五等则是锦缎面的木匣子。通常,缎面匣子是最基本的标配,凡是来朝贺的人都能拿到手,对于身份不高的命妇而言,已经是能拿去向亲友炫耀的好东西了。可如果是朝中重臣的妻子母亲,又或是各王府有头有脸的女眷们,来一次新年大朝会,竟然只拿了最次一等的赏赐回去,那是一定会被人嘲笑的!
谢慕林当然不担心自己会被人嘲笑,她拿的是头等的金漆匣子。在小隔间里,人人都比较放松,她也没太受拘束,很自然地就打开匣子看里头是什么东西,却是一对羊脂白玉的鸳鸯佩,一对满工精绣的荷包,里头装了十二个打成十二生肖模样的精致金锞子,匣子底下的夹层里,还铺满了一层的珍珠,颗颗都有黄豆大小。
金漆匣子都是这个标准,可能各人得的东西有些微不同,比如年纪大的几位亲王太妃拿到的就不是鸳鸯佩,而是带有长寿平安意味的玉佩,但价值是差不多的。永宁长公主还笑着表示:“婶娘与姑姑们拿去玩儿吧,用来赏小辈也是好的。”
谢慕林暗暗咋舌,这可真是大手笔!若是只有金匣子是这个标准还好,要是好几等的赏匣都这么大方,光是大年初一这一天的赏赐,太后就得花掉多少钱哪?!
谢慕林虽然没有露出异样,但心中还是很吃惊的,不过很快她就暗暗唾弃起自己的没见识来——几位亲王太妃与大长公主浑不在意,随手就把金匣子递到了身边服侍的小辈或侍从手中,还跟永宁长公主说笑:“今年幸好是太后娘娘主持大典,去年还是皇后娘娘主持的,就不象太后娘娘这般大方。”
大家心里都有数,太子怕是快要被废了,曹家也不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所以大家言语间都开始含蓄地嘲笑起了曹皇后。
以曹皇后的脾气性格,生前对宗室女眷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大家都是受过气的,如今看到机会了,自然要抓紧时间出出气。
永宁长公主也没当一回事,继续与众位长辈说笑,还把谢慕林也给拉了过去:“这是永安郡王妃,婶娘与姑姑们不知见过没有?母后很是喜欢,说她聪明又讨喜,侍候长辈很是用心体贴。”
众位宗室长辈们不论是否见过谢慕林,又是否对她有好印象,一听说太后都夸奖过了,她们肯定也会说谢慕林的好话,你一句我一句地夸起她来,夸得谢慕林自己都脸红了,连连谦逊地表示不敢当。大约是她真的一副惶恐模样,并非暗自得意,众位长辈们倒是对她生出了几分好感。乐昌大长公主明明知道自家外孙女儿冯氏与谢慕林不和,还吃过她的亏,却还是面带慈爱地笑着夸奖道:“这一瞧就是个老实乖巧的好孩子,可怜见儿的,长辈们夸你,你受着就是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谢慕林只能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