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重的曲子。演奏完一首后,他们又换了一首调子比较喜庆的,挺有新年气息。众命妇们本来年年都经历过这么一遭,不是很在意这些奏乐,但听得曲调喜庆活泼,大家也跟着放松起来,开始有人交头接耳,低声交谈,没过多久,还有人开始走到相熟的邻桌去说话了。殿内气氛越发轻松愉快。
太后不在场,大家果然就没那么拘束了呢。
谢慕林相熟的宗室女眷席位基本都离她有一段距离,倒是上下手那两位,她非常不熟悉,只能算是点头之交。相视微笑着示意一下是没问题的,尬聊两句天气或菜肴这种事,她也能办到,可若是要她跟两个陌生人多聊一会儿,那就太过强人所难了。谢慕林眼看着上下首两位贵妇人分别与其他的熟人聊起了天,她也打消了与人搭话的念头,专心攻起了眼前的茶饭。等吃了有七八成饱,她才放慢了手中的动作,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吁出一口气来。
先歇一歇吧。她记得方才进殿之前,有留意到宫人替某位侯夫人指引更衣之所的方向。她也撑了半日,差不多该去洗洗手了。茶饭吃完后,其他人或许就可以出宫回家,她还得再往慈宁宫去见见太后,才知道是否能离开呢。
就在这时,她的身后传来一个女声:“永安郡王妃,我们娘娘有事想要求助于您。”
谢慕林回头望去,有些惊讶地发现这名宫人的长相颇为眼熟——这不是太子妃身边的侍女吗?
那宫人见谢慕林回头,看起来越发紧张了,把头深深低了下去:“我们娘娘想要见您一面。这是她的亲笔信。”说着从袖内掏出一封信,双手呈送给谢慕林。
谢慕林回头望去,有些惊讶地发现这名宫人的长相颇为眼熟——这不是太子妃身边的侍女吗?
那宫人见谢慕林回头,看起来越发紧张了,把头深深低了下去:“我们娘娘想要见您一面。这是她的亲笔信。”说着从袖内掏出一封信,双手呈送给谢慕林。
谢慕林接过来一看,信封上什么都没写,掏出里头的信,却是一行娟秀端正的字迹,没有抬头,直截了当地表示自己有一件攸关生死的要紧大事,要与收信人商议,请收信人来见一面。看落款,果然是太子妃的名讳。
谢慕林不认得太子妃的字迹,但她认得太子妃的侍女。她回头再看了一眼那侍女:“不知太子妃到底有何事要找我?又为什么会找我呢?”
侍女低头紧张地道:“我们娘娘实在不知该向谁求助了……方才郡王妃也瞧见了,承恩侯夫人根本不理会我们娘娘……”
谢慕林淡淡地道:“太子妃有什么难处,尽可以跟太后娘娘说。那才是宫里正经的大长辈呢!找我有什么用?我一会儿就要出宫去了,又能帮上她什么忙呢?”
侍女忙道:“我们娘娘真的有一件事想求郡王妃,也只有郡王妃能帮到她了!太后娘娘固然慈爱,但若我们娘娘总是为了太子殿下的事去烦她老人家,也太不孝了些!郡王妃只需要听一听我们娘娘所求就好。您好歹要先听一听,再决定要不要答应呀!”
谢慕林挑起眉:“那她想让我去哪儿见她呢?我先说好,身为外命妇,我是不会在这宫里乱走的。你可别想把我带到什么偏僻无人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