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关起来了,而是真的与男子私会?!
她只能硬着头皮提出质疑:“这位王娘娘……平白无故的陷害郡王妃做什么?这无冤无仇的……”
谢慕林发现几位宗室长辈都盯着这妇人看了,心知她定然有问题,便干脆利落地驳了回去:“我也觉得奇怪呢。我记得宫中并没有哪位娘娘是姓王的呀?难不成是哪位太妃么?只是听声音,似乎还很年轻,应该也就是二十上下吧。我并不认得这位娘娘,也不知道她为何要害我。”
贵妇脸色又是一变。永安郡王妃不肯点明王湄如的名字,她便连替太子侧室辩解的借口都没有了。她总不能越过受害者,主动替东宫女眷揽下罪名吧?
谢慕林又接着道:“起初我听到这恒寿斋里间有动静,又听说那王娘娘安排了人过来捉奸,心里还很害怕,不知道她们弄了什么歹人在殿中。见那王娘娘走了,我想着不能坐以待毙,就砸了窗户,想引人过来救我。太子妃的侍女大约是见有人来,害怕了,就逃走了。我见来人脚步声渐近,估计就算殿内真有什么歹人,这么短的时间也不能把我怎么着,便拿起一块玻璃碎片作护身用,偷偷进内间瞧里头有什么人……”
东原郡王府长子妃不由得惊叫了一声,咽了咽口水:“你……你竟然进去瞧了?难道就不怕那人会伤了你么?!”
谢慕林笑着挥了挥手中的玻璃片:“有这个在,我怕什么?他会伤我,难道我就不会伤他?更何况众位婶娘、嫂子们很快就到了,宫人也听到声音找了过来,我有底气,不怕什么歹人的!”
一位大长公主忍不住赞道:“好孩子,你真真是有胆有识,不愧是燕王府的媳妇!”就连那位老帅的夫人也对谢慕林露出了赞赏之色。
谢慕林冲她们笑了笑,接着道:“可我进了里间,才发现先前是白操心了!我不知道那位王娘娘是怎么安排的,反正里间一个人都没有。”
“没有人?!”先前那贵妇人愣了一愣,“怎么可能呢?!”旋即发现其他人看自己的目光都有些古怪,顿时反应过来,连忙笑着找补,“侄媳妇,你先前不是说,听见里间有动静么?”
“我是听见了的!”谢慕林淡淡地道,“我还看见里间有风吹进来呢!去了才发现,也有人把里头的窗子砸开了,大约是翻窗逃出去了吧?只是里间还落下了一件官服,地上还有血迹,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受了伤。反正……我连个鬼影子都没瞧见,想必是那王娘娘算计了别人,却又叫人逃脱了吧?”
那贵妇人露出惊讶的表情,忍不住抬袖遮住下半张脸,同时冲着一旁的某位内侍看了一眼。那内侍迅速走进里间——他甚至不需要谢慕林说明,就晓得是北面的那间屋子。不一会儿,他才转了出来,神色莫明地表示:“确实……有人从殿内逃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哪一位,瞧官服,大约是位四品的将军。”
那贵妇人立刻便向谢慕林发难:“逃走了?怎会这么巧?永安弟妹,你果真不知道那人是谁么?”
“管他是谁?”谢慕林轻描淡写地道,“反正是同样受了王娘娘算计的人。一会儿我们去见太后娘娘,请太后娘娘做主,在宫中找寻这位受了伤的四品将军就是了。他是翻窗出去的,外头是水池子,大约鞋子也湿了,很好找的。找到了人,自然就能查个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