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很容易惹祸的。”
谢映容有些急了:“那怎么办?!二姐夫怎么就这么傻?!他有这样的身世,新君岂能容得下他?!他若不去争,将来吃亏的可就是他了!”
万隆忙安抚妻子道:“无妨,四殿下比起三殿下,心胸要开阔得多了。他能容得下废太子、二殿下与三殿下,就没理由容不下郡王爷。要知道,如今可没人知道郡王爷是皇上的亲骨肉,人人都只把他当成是燕王府的继承人了。就算是二殿下,他被出继后,也没人觉得他会再回宫争皇位了。郡王爷就跟二殿下差不多,都是被出继了的皇子,只是外人不清楚他的真正身份罢了。
“对于一个威胁不到自身地位的人,新君完全没必要跟他过不去。况且,我听郡王爷的口风,他与燕王殿下都是铁了心要扶持四殿下登基继位了。燕王殿下还会在四殿下亲政之前摄政。如此一来,燕王与郡王爷便是四殿下登位的大功臣,四殿下不但不会为难他们,反而会心存感激。郡王爷不会吃亏,兴许还会得到不少好处呢!”
万隆就在盘算着,要怎么借助连襟永安郡王之力,争取在这其中分一杯羹。
可是谢映容心中却失望无比。她知道这辈子的新君很可能不是三皇子,而是四皇子了,人不同,行事作派也不会相同。四皇子未必会象三皇子那般极端地排除异己,大开杀戒,她身为未来燕王世子妃的妹妹,日子过得不会差。可一想到,朱瑞本来有资格成为一国之君,谢慕林也有机会成为一国皇后,连带的她也能成为比曹淑卿当年更风光的贵夫人,如今却因为朱瑞的一念之差而成为泡影,她心里就无论如何都不甘心。
但是再不甘心,谢映容自身也是无能为力的。她没有本事也没有人脉去影响些什么。她咬了咬唇,试图再劝一劝丈夫:“就算有再多的好处……如何能与二姐夫登顶相比?夫君,你就不打算再劝一劝他么?你前儿不是说,二姐夫在宫里很受看重,四殿下也敬他如亲兄么?哪怕是燕王殿下为了避嫌,搬回了王府,皇上也时常宣召二姐夫进宫去说话,更别说我二姐姐也是天天去给太后娘娘请安了。二姐夫既然如此受宠……就这么错过了大好机会,实在是太可惜了!”
“就算再可惜,我也不能再说什么了。”万隆十分郑重地告诉妻子,“郡王爷跟我明说了他的想法,还让我打消了原本的念头。我本就是依附燕王府才有了今日的前程,不可能冒着得罪郡王爷的风险去劝他冒险。他不需要冒险就能得享天大的富贵,将来权势、地位样样不缺。他觉得没必要去争,我又能怎么办?自然只有听从的份。否则,他若恼了我,从此不肯再用我了,我岂不是要在兵部小吏的位置上蹉跎一生?!何必呢?那是他的前程,该怎么选,轮不到我这个外人去多嘴!”
万隆提醒妻子:“你也不要在郡王妃面前多嘴,免得郡王夫妇误会我阳奉阴违,并不是真心要听从燕王府的安排。我们的将来,还要倚仗郡王爷多多提携呢,可不能惹得他们两口子不高兴。”
谢映容低头应了,回过身,却是一脸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