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伯。
我二伯这个时候刚刚入睡,为了操办这次的丧礼,做出孝子的形象,他也算煞费苦心,忙得够呛,本想休息一会儿,第二天还要早起,哪晓得就在这时被陈飞扬吵醒了,登时满肚子的火,没好气地道:“飞扬,什么事情你处理不就行了吗?不知道我明天还有很多事情啊?”
陈飞扬恭敬地说:“王爷,三公子来了。”
“三公子?哪个三公子?”
我二伯一时间没联想到我爸,毕竟这个称号已经很多年没人在他面前提起过。
“就是您的亲弟弟,陈小羽的老爸啊。”
陈飞扬说。
我二伯登时一惊,若说他最忌惮的人,绝对不是我爷爷,也不是其他人,而是我爸,当年要不是我爸离开镇南王府,哪里轮得到他坐这个位置,所以一听到我爸来了,连忙就一屁股坐了起来,旋即紧张地说:“他在哪儿,带了多少人,要干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一口气抛了出来。
陈飞扬说:“据守卫说只两个人,没说来意。”
我二伯点了点头,说:“你等我一下,我马上换好衣服出来。嗯,再通知苗先生。”
“是,王爷!”
陈飞扬在外面恭敬地答应,旋即打电话通知苗异人,让苗异人准备和我二伯去关口见我爸。
虽然这么多年我爸都没回来,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二伯对我爸的突然回归感到紧张。
换好衣服,我二伯迈着霸气的步伐打开门走了出来,对陈飞扬说:“苗先生呢?”
陈飞扬说:“苗先生会在大门口等您。”
我二伯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旋即带着陈飞扬,在一干王府死士的保护下坐车前往王府路的检查口。
我爸站在栏杆前,一群士兵的枪口瞄准了我爸,但场面却相反,士兵们反而更加紧张,我爸显得更加淡然。
不多时,就看到一支车队呼啸而来,最前面一辆正是我二伯的专车。
我爸的目光也渐渐冷了下来。
车子到了检查口,负责人立刻转身走到车边,恭恭敬敬地给我二伯打开了车门,我二伯下了车,看到前面的我爸,说道:“老三,你当年不是发过毒誓,一辈子再也不回踏入镇南王府半步吗,今天怎么来了,难道要自毁誓言?”
我爸咬了咬牙,说:“我回来给爸上柱香,见他最后一面。”
我二伯冷笑道:“你早就不是镇南王府的人,有什么资格?”
我爸说:“来见爸最后一面,要什么资格?”
我二伯说:“其他人可以,你不行。”
我爸说:“为什么?”
我二伯冷笑道:“不为什么,我说的。”
我爸冷笑道:“镇南王好大的威风啊。如果我今晚一定要见呢?”
我二伯说:“那就得问问他们的枪还有苗先生答不答应了。”说完手一挥,大喝道:“所有人给我听着,他如果敢跨过封锁线半步,格杀勿论!”
“是,王爷!”
整齐划一的声音,营造出一股极大的气势。
所有士兵齐刷刷地上膛,手搭上了扳机,只要我爸敢往前走一步,这些人便会立刻开枪。
我爸说:“还有个事情我想问你,我儿子陈小羽在你手里?”
我二伯说:“陈小羽勾结李虎害死了爸,大逆不道,现在已经被我扣留,怎么你还想包庇你那个逆子啊?”
我爸说:“你这话有什么根据啊?”
我二伯冷笑道:“王府的人都可以作证。”
我不禁冷笑,说:“王府的人都听你的,他们当然可以作证。”
我二伯说:“你要不信我也没办法。”
我爸说:“放了我儿子吧,我早就不和你争了,何必赶尽杀绝。”
我二伯笑道:“这不是放不放的问题,而是他罪有应得,如果做了这种事情,都可以宽恕的话,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王法可言?”
“王法?你也好意思说王法?”
我爸禁不住再次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