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枫叶谷出来,我们依旧乘来之前的车子回讨北王入住的酒店,路上我爸皱着眉头问我:“小羽,你怎么看这位二公子?”
我想了想,说:“是个办大事的人,杀伐果断。”
我爸说:“刚才的手段确实很狠辣,你可得小心。”
我说:“爸,现在下定论还早,以后还得看他走的什么路。如果他足够聪明,当明白和我合作才是唯一的正确选择。”
飞爷插话道:“小羽,你很自信啊。”
我说:“飞叔,这是征东王府唯一自保的机会,姬勇绝对容不下二公子和征东王府,他如果不和我合作只有死路一条。”
我爸说:“丧礼就在后天,只有一天了,也不知道后天会怎么样。”
我说:“不管结果怎么样,流血和死人是少不了的。”
我爸点了点头,说:“现在的残酷程度可比我们当年要强多了啊。”
他们当年也有竞争和厮杀,但像我们这样,一开始就做好了杀人灭口,血洗征东王府的时候很少。
不过到了这一步,我也没有选择。
在大局面前,在最终的目标面前,一切都可以牺牲,哪怕是人命。
更何况,我若是仁慈,那么悲惨收场的人只会是我。
……
“二公子,你真的决定了,陈小羽只有一百羽林卫啊,要对付王妃和世子很悬。”
高红霞依偎在二公子怀里担心地说。
二公子搂着高红霞,看着山庄里的人工湖,笑着说:“我知道你的担心,不过他不是别人,他是陈小羽。光是这三个字就抵得上千军万马!”
高红霞说:“二公子,您对他的评价会不会太高了。”
二公子说:“在星耀先有西门光明,武家,后有百里天策,再后来是独孤景明,哪一个不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可是在陈小羽手下都吃了败仗。这个陈小羽,你不服还不行,他就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我父王还在的时候就跟我说,纵观天启和星耀年轻一代,无人能出其右。”
高红霞说:“连二公子也比不上吗?”
二公子说:“别的地方我不知道,但在时局的把控,以及突破极限的能力上,我自愧不如。”
高红霞听到二公子的话再次疑惑起来:“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一百羽林卫就敢来临州?”
……
我回到酒店,去见了胡中原,跟胡中原说了一下已经见过二公子,并且与二公子达成共识,追悼会当天便发难。
胡中原表情激动,说:“二公子还好吗?王妃和世子没有刁难他吧。”
我说道:“胡总管放心,二公子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精明,早就向世子和王妃表示臣服,让王妃和世子放松了对他的戒心。”
胡中原说:“王爷一世英名,在选择继承人这一节上也出了错,若是当初选择的二公子,可能情况会不一样。”
我说道:“胡总管,恰恰相反,若是征东王选择了二公子,只怕现在二公子已经死了。王妃代表的是姬勇,是天启皇室,总有办法将他处理掉。”
胡中原想了想,说:“护国王说得是,还真是这样。”
我看了一眼胡中原,问道:“胡总管,今天感觉怎么样,后天就是举行丧礼的日子了,你的身体能坚持吧?”
胡中原说:“护国王放心,当天就算死,只要能让王妃和世子伏法,我也心甘情愿。”
我说道:“征东王有你这样的兄弟是他的福气。”
胡中原说:“护国王过奖,护国王不也是一样的人吗?我可是听说过很多护国王的事迹。”
我笑道:“这也是我的缺点,为了这个缺点付出过不少代价。”
胡中原说:“男子汉大丈夫不正当如此吗,有所为有所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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