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嘴唇,反正已经不要脸了,也不在乎多这一次。
部里的人没多久就到茶素来选评了。
张凡第一天露头出面招待了一下以后,剩下就全程交给老陈了。
茶素食堂的伙食还是可以的,因为是个处级领导带队,他也不敢给茶素医院脸色看。
茶素医院已经有封疆大吏的架势了,别说一个处级干部下来,就算是部长下来,该顶牛的时候,照样能让部长下不来台。
医院手术室里,吕淑颜打电话给张凡,说是有个特殊的患者,让张凡过去看一看。
张凡一边朝着妇产科的手术室走,一边心里滴咕,“这是听说领导拨款了,她们又要想着掏老子钱包?”
不能说张凡不多想。
现在手术方面,主动呼叫张凡的科室已经不多了。
医院,华国的大型医院,也不是天天都有极其高难度的手术。特别是现在茶素医院里,几乎可以说,手术技术已经很成熟了。
这几年,张凡送出去的医生,一批一批的几乎可以说,华国没有哪个医院,有他们这么高频率的进修了。
而且,因为不限名额,几乎茶素医院起步就是起点很高的。
就说王亚男,去水潭子如同回自己家的医院一样,根本都不用预约。
而吕淑颜这边其实也一样,津河的妇幼医院甚至给吕淑颜都有固定的宿舍和床位的。
要不是吕淑颜兼着管理科室的工作,估计每几个月就回去进修一次的。
这种带着问题高频率的进修,不成长都怪了。
进入妇产科的处置室,张凡努力冷着脸,不能笑,一笑就破功了,然后这群货就蹬鼻子上脸了。
结果张凡想错了,人家还真有特殊患者。处置室里,吕淑颜冷着脸,双手抱着胸,冷冷的看着门外闹哄哄的人群。
躺在检查床上的女性,哭哭啼啼的,身边还躺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眼泪汪汪的拉着女人的衣袖,紧张的都不敢大声哭。
而处置室外,一个男人不停的骂着:“你就给老子带绿帽子了,不然你怎么能得那种怪玩意。还给我孩子也传染上了。里面的医生也不是什么好货,竟然合起来骗我。”
“怎么回事?”张凡看了一眼窗外,被拉着的男人,急赤白脸的,要不是周围人拉着,估计都冲进来了。
然后看了一眼,说了一句:“你们没事吧?”
“我们没事。”妇科主任无所谓的笑了笑。
反倒吕淑颜嘴硬的厉害:“他是没进来,进来老娘不打他一个生活不能自理。”
只要人家没冲进来打医生护士,骂几句的张凡也就当没听见。
“患者家属外阴出现皮肤疾病,我们都已经给他解释了,这种疾病目前病因不明,可他说我们和患者是一伙的,怎么劝都没用,说他老婆偷男人,给他带绿帽子。”
吕淑颜一边小声解释着,一边看了看躺在诊疗床上的患者,又瞅了一眼张凡,好像在说:你们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凡瞅了一下吕淑颜,“好好说话,别带个人情绪。”
“哼!”
张凡拿过病历瞅了一下:外阴硬化性苔藓!
而且患者不是一个人,不光自己患病了,而且孩子也是一模一样的疾病。
张凡看了一眼,让外面的男人继续骂也不是个事情。
他就走了出去,老陈已经到了。
“这是我们院长,你可以不相信里面的妇产科医生,难道不相信我们院长吗?行了,别闹了。给,擦一下眼泪。”
五大三粗的汉子委屈的像个鹌鹑一样,蹲在角落里头都抬不起来。
“医生的话都不相信了?”张凡拿着病历一边看,一边问蹲在角落里的汉子。
“不是,都说是脏病,你说让我怎么想,我常年跑大车,一年时间半年不在家,省吃俭用,我连盒饭都舍不得吃,回到家,就是这么一个事,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行了,站起来。我给你说,这就不是什么脏病。一个大男人,风里来雨里去的,知道你辛苦,但你也不能冤枉人。
我给你说,你老婆的这个疾病,弄不好就会癌变,你还在这里闹。等哪天真癌变了,你就算死在这里,都来不及后悔的。”
张凡这么一说,男人不哭了,抬头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要是按照正常的说法,这种疾病给患者和患者家属就没办法解释,因为病因不明。
但,对于文化水平略低的家属,这种说法就好像是敷衍,甚至好像给他们一种医生要掩盖什么。
所以,张凡直接说道:“知道牛皮癣不,这就是牛皮癣的一种,你听说过牛皮癣是偷人偷出来的吗?”
“可,可长在哪里……”
“行了,开车我不如你,看病你不如我,别在闹了,再闹别怪我不客气,你老婆躺在里面,心里如同刀子搅一样,你作为男人不担当不说,还落井下石,有点出息行不行。”
骂了几句,男人反倒平静很多了。
说完,张凡进了处置室,一边戴口罩穿一次性的手术衣,一边对吕淑颜说道,“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