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的咽反射,谢宁差点没把早饭给吐出来。
一次……
一次……
又一次……
随后谢宁感觉到唇齿之间有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道传来,因为麻药的作用,他无法确定到底是哪出血了。
很快,金发医生也看到了血迹。因为不锈钢的压舌板压的时间过长,用力太大,导致下唇被牙齿“咬”破。
医生马上停止了操作,开始和孙文义交流。
结果又回到了从前,只是这次操作喉镜的是两个更年轻的医生——实习医生。
两个姑娘嬉笑之中谢宁的忍耐像是被喉镜摩擦的鼻腔粘膜一样,已经到了崩溃的那个点。就像是宇宙大爆炸发生的奇点一样,谢宁的情绪也酝酿到了某个危险的程度。
正在这时候,另外一名医生走了进来,他笑呵呵的拍了拍谢宁的肩膀,示意他去另外一间诊室。
谢宁疑惑的跟着他,进入诊室后,一屋子黑压压的人影吓了谢宁一大跳。
除了包括金发医生在内的三名医生之外,还有七八个实习医生。
经过沟通后谢宁得知,原来这三位医生想通过喉镜影像系统的帮助,即把喉镜采集到的图像输出到电子显示器。
这样,不仅操作喉镜的医生能观察到喉咙的内部,其他医生也可以通过显示器看到,而后一起合作,做最后一次尝试把鱼刺夹出来。
一个人一边看影像系统一边操作,这对他们来讲好像太难了。
谢宁觉得自己身处于一个无比荒谬的位面之中,那种操作,难道不是最正常的操作么?不仅仅是在直播间里看到郑仁能做,各种医疗剧里,无论是美剧还是日剧,这都是最基本的!
可是,身处于高福利社会的标准国度,最牛逼的Karolinska医院,而疾病也不是郑仁最近在捣鼓的治疗癌症,只是一根鱼刺,一根他妈的鱼刺!
这简直太玄幻了,谢宁表示不信。
不过他不想让人认为自己是巨婴,这种已经类似于玄幻的事情说出去也没人相信。忍吧,忍吧,万恶的资本主义。
谢宁心里唠叨了一下。
“谢先生,这是刚刚那名医生的上级医生,他们要联合为您取出鱼刺。”孙文义介绍道。
不用他介绍,谢宁也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略有些木然的看着眼前的医生们,三观尽碎。
虽然谢宁心里有无数的牢骚,但已经坐到这里,那就做吧。
三个人总归行了吧,他们都是单线程的生物,真不知道那些了不起的物理学、工程学科技都是谁创造出来的。
真不知道连Karolinska医院的医疗水平都这样,他们怎么还有脸来评选诺贝尔生物及医学奖。
又一次的使用了麻醉剂。
等麻药生效后,年纪稍老一点的医生开始操作喉镜找鱼刺。
另外一位医生左手用纱布垫着拉住舌头,右手拿着更加细长的镊子,眼睛瞪着显示器,像是一名最有经验的猎人守候着猎物出现一般。
同时还有一位医生按住谢宁的肩膀,以免他的咽反射打扰了“精细”的手术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