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教授分析道,“可放在老城区,这价格明显偏高。我托人打听过了,这附近差不多大的小院,基本都是三十五万以内成交的。而且宋家的房子有一点不好,和南面邻居的屋子间距太窄,冬天日头晒不到屋檐,所以就算有人想买,来看过一圈也都打了退堂鼓。”
陆夫人点点头:“冬天谁家不希望晒到太阳,屋檐都晒不到,可见这院子有点小啊!”
“以前没这么小,听说是续弦过门后,适逢前院邻居起新房,塞了个红包给她,让宋家让点儿地基,一般人家谁那么傻啊,宅基地只会嫌少,谁会嫌多?多少邻里就是因为划分地基闹崩的。她倒好,为了那点钱,同意了。”
“这女的带脑子了吗?为了一点钱,把余生要住的领地割让出去了?更绝的是男的竟然也会同意?”陆夫人听得直咂舌,“就算不是租屋,可毕竟是自己的房子,别说一丈,一尺也不该给啊!”
“谁说不是。可钱都收了,印也盖了,姓宋的又不是个强硬的,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把宅基地让出去了一条。”邵教授说,“我是这么想的,咱们的初衷是帮小毅把本该属于他的房子拿回来,不适合住那就不住,等他以后成家立业了,推倒重盖,地基往后院退几丈,盖个带阁楼的二层洋房,应该也是不错的。”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陆夫人说,“咱先把房子拿到手再说。待会儿还还价,不能一口应下来,否则当我们冤大头呢。”
虽然她不差那五万。每年单从江城山河拿到的分红,就够买这一座小院儿了。
但价还是要还的,才不想便宜姓宋的那对恶心夫妻。如果可以,还想虐虐他们呢!
没想到买房的事出奇得顺利。
庄毅的后妈也是被催债的高利贷逼急了。
她一开始是问街坊邻居借的钱。可赌博这东西,没人故意坑你,输赢也靠运气。何况她常去玩牌的地方,多的是会耍老千的老赌棍,她一个刚入门的哪是人家的对手。前期给了她一点甜头,之后基本上都是带着钱去、空着手回。
她不信次次都输,总想着把钱赢回来……就这样越陷越深,最终方圆几里的都不愿借钱给她了。
都说有借有坏、再借才不难,可她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坐牢前就懒在家里啥活也不干,坐牢后就更不愿出去了。
宋世成也只会打小工,一个人挣三口人吃,哪还有余钱给她还债啊!
借出去的三五千,想要讨回来都要求爷爷告祖宗,哪里还敢借她更多。
借不到钱怎么翻本?赌红了眼的女人,竟然去问地下钱庄借钱。
地下钱庄什么地方?专放高利贷的。
借钱容易,还钱就要哭了。利滚利的,两万块钱的借款,眨眼工夫,连本带息涨到了二十万。
二十万块啊,这让她上哪儿整去?
可高利贷放话了,这个月内不还清,就来收她家的房子。
横竖要赔房子,干啥不自己卖?这房子再便宜也不止二十万块。
当即放出风声要卖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