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厚脸皮一回。
那小子精着呢,要是他觉着不能带他张记中去,人家肯定不会带,现在说了这个话,那就是不用担心镇国公会不高兴的事情。
“且不说上将军位高权重,就人家手里捏着封侯名单的通过权,那也得去攀这个高枝儿啊,得去,我买点礼品咱们过去,你在哪呢?过来接我下,我在鹤松公司这边。”老张也没跟小关客气。
就这么着,关荫过来接人。
不过,接的是俩人。
朱鹤龄也听说了这件事,她在公司正给员工开会呢,知道樊文秀住院,担心关荫不肯去,打电话过来问的时候得知这位还要带上张记中过去,就没让人安排车,她也蹭个顺风车。
老张有点拘束,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落后大长公主半步,算是作陪的姿态。
结果一上车,大胡子又懵了。
大长公主很满意地冲关荫点头:“这件事做的对,怎么说都是生你的人,生病住院了,你不能不去看。”
关荫脸板着,就当没听见,你不能把我从我们老关家家谱上开除出来不是?
看出了关某人的野心了,大长公主很给张记中面子,道:“不用奇怪,不是一笔糊涂账。”
当年的要塞之变一说,大胡子恍然大悟。
合着这位真是个爷啊?
那难怪在《水浒传》剧组的时候,上头那位皇室事务管理部门的朋友神神秘秘告诉他一定抱紧这跟大粗腿,合着这就不是大粗腿,这是大金腿,钻石腿啊。
“莫非终于到我张某人时来运转了?”大胡子脸色严肃,心里差点美出鼻涕泡,这大喜事儿,上哪说理去?
车上,心情还不是很好的小可爱很给面子,向大胡子爷爷问好:“张爷爷好。”
哎哟,这可不仅仅只是景副院的外孙女儿,还是九代英烈,十代上将的将门段家的嫡孙女儿,不比公主差,将来人家怎么的都能继承一个侯爵!
大胡子看看,道:“以后出门可千万要小心,这年头坏人不少,这么好的孩子可不能出什么问题。”
小可爱点着头,先感谢,再给爸爸洗刷“粗心大意”的罪名,爷爷奶奶刚打电话,可把爸爸骂了一顿,爷爷还威胁“再让我大孙女离开你半步,我打断你的狗腿”,虽然没骂哭爸爸,可是爸爸看起来很害怕呀。
这个大胡子爷爷也很好,要是骂爸爸,那也是为豆豆好,可是,豆豆才不要爸爸挨骂呢。
“谢谢张爷爷呀,豆豆很好哒,很好很好的哦。”小可爱戳着自己的小手儿,嘴里说着,然后回过头问爸爸,“爸爸,是不是呀?”
关荫给小可爱整理安全带,特制的,要不然,他怎么肯让小可爱坐副驾驶座呢。
亲一口,关某人笑呵呵地道:“当然要很好很好哒,要是有一点儿不好,爸爸都没法活了。”
“不要!”小可爱立马拉着爸爸的袖子,“都要好好哒!”
大长公主嘲讽关某人:“你这辈子我看最得意的就是有这么懂事儿的一个女儿了。”
“那当然,难道这还不应该得意吗?”关荫睁大眼睛,无辜极了,难不成,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值得得意吗?
我能赡养父母,能找那么美一老婆,能生这么可爱,这么懂事儿,这么天下无双的一个女儿,难道还不允许我得意一下吗?
“女儿奴!”大长公主给下了一个结论。
关某人毫不在意,嫉妒,纯粹是嫉妒,全国人民嫉妒咱的多了去了,不用在意,要不然,你敢让你家小娃娃跟我家小可爱比一比吗?
吹了个口哨,这人心情终于好了起来。
他心情好,小可爱心情就好,人家不要看到爸爸闷闷不乐,人家又没事呀,爸爸可不能不开心。
其实关荫一方面是今天的事情牵涉到了自己,还有一方面,他这人,用某些人的话说就是“吃地沟油的命,操紫禁城的心”,关荫琢磨着这是家国情怀,所以他并不以为耻,反而认为,以此为耻的人,才是真正的可耻。
就今天的事情,他想到另一个时空里的所见所闻,再想想那么多无辜的孩子被拐卖,被致残,心里就不好受,自然很难开心起来。
不过,不开心也无济于事,与其自己闷闷不乐,还不如琢磨点办法,尽量能减少这种事情的发生呢。
“光靠打拐办不行啊,这件事,还得是全民参与的事情,要让这些人贩子无处可逃!”关荫琢磨着,发动车,从后视镜里看看张大胡子,心里想,“华哥的《失孤》就很有借鉴意义,回头我得找找材料,争取拍一部电影或者纪录片,要让全社会意识到打拐这种事情多么有必要,作为演员,这也是我的职业要求,对不?那得力所能及地多影响一些人,多带动一些人参与到有意义的,有积极作用的事情当中来,那才能对得起拿那么多的钱,有那么多的认识我的人,是不是?”
做到这一点,将来如果能力尚可,摘得“人民艺术家”这么一个光荣的称号,关荫就觉着,他就没白在演艺界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