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没什么出奇的,但衣服上有血,干涸的血。
那不是蹭上去的,那是溅上去的,还有渗出来的。
一黑色小本本递过来,眼镜妹快速自我介绍:“关老师,我是《妇女与儿童日报》的记者,我正在追踪一起拐卖妇女的案子,有人追杀我。”
关荫立即伸手拦车,他可不怕有人讹他,不但不怕,还真有点,怎么说呢,有点想有人讹诈他。
“走,上车。”关荫拉开车门。
眼镜妹犹豫了。
这货能相信吗?
“你要去哪,我送你去。”这事儿可不能含糊,遇上这事儿,不帮绝对不行,关荫立马表态,“要不这么着,我送你去市局,那比较安全。”
眼镜妹立马摇头:“不去,我不相信他们。”
关荫大概都能猜到一点事情了,想想说:“那我送你去最高院?”
眼镜妹眼睛一亮:“能去?”
拍拍胸脯,关荫承诺:“不说别的,我老丈人是那的头头!”
司机都笑了,你还敢再不要脸点不?人家景副院跟你有啥关系?
眼镜妹再三犹豫,正要上车,忽觉被人一推,骇然尖叫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听叮咣几下,有人痛苦地哼哼。
在车里连忙转个身一看,眼镜妹才明白,合着关荫刚救了她一下。
也不知从哪窜出来俩家伙,一平头一光头,那两人二话不说,冲过来就试图把眼镜妹拖走。
这还了得?
关荫别的事儿不敢干,唯独这路见不平的事儿那是相当敢。
没二话,三拳两脚放翻那俩,再一看,关荫有点明白局势了。
前头一辆挂着西南部某地方的车牌号的吉普车挡路,还开着门,后头不知啥时候来了一辆堵路的越野车,看车牌,居然是帝都的。
这是要作死啊。
“准备开车,闯红灯!”关荫许诺,“出了问题,你往我头上推,就说是我威胁的。”
司机也仗义,拍拍胸脯:“哥们儿,这是这姑娘遇上仇家了吧?没事儿,论地形熟悉程度,咱甩这帮孙贼八千里,坐好了,二十分钟保准儿到最高院门口!”
关荫提起那俩被他扯断骨头的家伙往车后座一塞,跳进去一个千斤坠,那俩一声没吭晕了,司机也晕了。
你有多重,你说实话,我绝对不打你。
好家伙,好好一辆车,被你这么一压,你听地盘,快断了吧?
关上车门,关荫再许诺:“使劲儿跑,别怕,车坏了我赔你,我有钱。”
你是有钱,但是可说好了啊,不许耍赖!
一脚油门,司机堪堪避开从后头一个加速撞过来的越野车,绕过前头窜出去准备堵路的车,那出租车野的,差点儿一头窜进旁边的人行道去。
得亏发现这儿气氛不对劲,周围没人围观,要不然今儿非出大事儿。
关荫摁住两个昏迷的家伙,身上一摸,摸出两个某地的警官证,都不用再想,发生了啥事儿就清楚了。
“又是一起‘邗沟覆船案’!”关荫心里怒起,黑白勾结,这事儿,今儿非得解决了不可,要不然,那还不反了天了?
眼镜妹有点惊魂未定,不过看出来了,这家伙跟传说中一样仗义。
“关老师,谢谢啊,要不这么着,我把事儿给你先说说。”眼镜妹一甩头发,心情放松了一大半儿。
没办法,架不住某个惹事精三观正,能量大,好管闲事儿,江湖名头,那是相当威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