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关荫被宋莺儿的电话叫了出来。
“都多少天了,答应去我学校讲课,孩子家长都等急了。”宋莺儿也不跟这家伙客气。
可关荫不服啊,凭啥大清早拉我出门?
我老婆孩子那么美,大早上的,陪着多好啊,跑出来干啥。
宋莺儿理直气壮:“我可帮你大忙了,就是不考虑交情,你也得还我这个人情。”
关荫奇怪极了,这话怎么说的:“姐姐可别吓唬我,我咋不知道你帮我忙了?”
宋莺儿扬眉:“忽悠新南方,你以为我没帮多大忙?我让经纪人找二小姐,对外放出风去,就说你的那些歌曲,天后挑的同时,我也在挑,你觉着,谁敢抢在我前头看那些歌曲?所以说,我帮你拖时间呢。”
关荫大惊失色,立即否定:“没有,你胡说,我没那么想!”
宋莺儿嗤之以鼻:“拉倒吧,你要去新南方我跟你姓。那地儿乱成什么样子你不知道?赶紧的,去我学校,我让人通知孩子家长,今儿你去讲课,都在学校等着呢。”
关荫一看,没招儿,跟人混熟了,人家不客气,那也没法拒绝人家的好意啊。
“那你得跟经纪人说好,这风得吹大点儿!”上车后,关荫叮嘱。
宋莺儿点头:“没问题,还有啊,好歹写几首歌,总得装个样子,你家那俩天后要不要的话你给我。”
关荫琢磨了一下,问:“走一下流行风格?”
“也行,试试水。”宋莺儿也不嫌弃,但是回头就提条件,“你有办法,你得帮我让那些学生家长静下心来,现在的人都太急躁了,孩子送来才学两年钢琴就想上乐宫表演,嘴一张就说人家谁家孩子怎么样怎么样,上哪说理儿。”
那是得改正一下这种心态。
“大人心急也能理解,但逼着孩子充天才,那叫揠苗助长。”关荫问道,“你那学校现在有多少小孩?收费贵不贵?”
宋莺儿白了一眼:“学艺术的,费用能便宜吗?我学校小孩不多,三五百人,从小学生到大学生都有,收费每学期每个小孩三万六,管一顿午餐。”
那还行。
在帝都,学艺术的,这收费已经极其低了,可别忘了,宋莺儿经常亲自给学生讲课。
去年高考的时候,宋莺儿音乐培训学校有六个孩子参加艺术考试,两个考上帝音,一个考上京艺,还有一个更牛,直接学钢琴的,直接考到北欧某皇家音乐学院去了,另外两个资质不如人家,但也很努力,宋莺儿的面子在那摆着,也考到南音去了。
也是在去年,宋莺儿亲自带的一个学音乐的本科生,考研考进了国内第二,位于辅都的帝国第二音乐研究院深造。
这是好事,但也把宋莺儿逼急了,有的小孩家长来报名,不管孩子愿意不愿意,不管合适不合适,十倍地给钱,愣要孩子在一年之内达到什么水平,二十岁有什么造诣。
这不是强人所难么,宋莺儿又没点金手,不可能把一个小孩短时间内培养成什么艺术人才,她开的是培训学校,又不是深造学院,招生本来就是不可能走绝对精英化道路的,怎么可能有那么逆天的教育能力。
车到位于两区几乎重叠的地方,宋莺儿音乐培训学校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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