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密往往是从不起眼的小举动开始的,这么随意,也正说明维克多先生的工作态度。”高先生觉着不是事儿,关某人曝光他落户北欧的仇非得报啊,于是开始从维克多角度解读这件事儿。
王师气急败坏,你他妈不提维克多能死吗?
为啥不能?那当然是不想把维克多先生逼着无路可走,只好去帝国了。
高先生智商不够,考虑不到这一点。
也有一部分慕洋犬没考虑到这一点,关某人有国家出面,看起来是保护定了,再黑只能自己倒霉,那就大肆批判维克多。
谁让你把那么重要的资料随手给姓关的,你说那不重要就真的不重要啊?
“乌奸滚出去!”这帮人呼啸着往上冲,反正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只要有可能帮到帝国,你就罪无可逭。
还有人开始给二毛上保密和保密意识的课,声称:“一个军事强国的衰落就是从这些不起眼的泄密事件开始的,王师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
这话咋说?
这不,为了响应大统领在布鲁斯的行动,人家棱角楼开始炒一份冷饭了,那碗冷饭叫《帝国的军事崛起与王师的技术泄密研究》,属于十年前就开始不断加热的一份残羹冷炙。
关荫对此既不知,也不屑于理会,陪着维克多老先生从里头出来,还跟老先生握手告别,很惋惜地道:“作为一个达瓦里希,为了让人相信老先生是清白的,我也就只能做这么多了,我一个外国人,有些话实在不好说啊。”
说着,这厮差点以此事引为憾:“我也就只能帮你到这了,力有未逮,实在抱歉啊。”
这话基本上就属于“别在这留着了,赶紧趁早跟我们走”那种了,不看老先生都可怜成啥样儿了么。
当然了,这话在王部长耳朵里,意思就很明显了:“赶快动手啊,能抢就抢,不能抢就哄,我都帮你们铺垫到这地步了,剩下的事情可就完全交给你们了啊。”
那得赶快啊,挖不到老维克多,挖他几个弟子总还是可以的,不看在权贵的拳打脚踢下老先生都这样了吗,还不跑,等啥呢?
就是惹事精这墙角挖的,实在太不要脸了,你那冷话能不能别像小刀子一样扔?
“行了,赶紧回去吧,为了你的事情,今天早上的考察还延后了几十分钟,你罪莫大焉!”还是部长了解关某人,一看关某人还要趁机再扔小刀,立马拉着赶紧跑。
不能再说了,再说意图就太明显了,人家情报部门也不是吃素的啊。
关荫跟老先生挥手:“再见啊,老达瓦里希,有缘再见!”
老先生一个劲摇头,伤心极了。
没办法,科学家太单纯,根本比不上惹事精的挖坑水平,老先生到现在还以为那个家伙真心实意为他好了——就是有一种隐隐的不安,老感觉那小子脸皮底下藏着一颗腹黑兔子的心。
一转身,俩冷面安保方面的拦住老先生,这事儿还没完,你跟我们走一趟,说说看,为啥当时把公文包给一个外国人。
那这事儿关荫就没法帮忙了,那是人家的司法程序。
坐上车,关荫还感叹:“多好的老科学家,这帮人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部长微微一笑,行,小刀子扔的不错,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要不你留在这边,再做做工作,说不定今年就能把维克多先生请回去呢。”部长建议。
关荫又不傻,他这张脸,基本上应该属于二毛重点监视的对象了,还留在这,那岂不是目的太明显了么。
“我对科学家不了解啊。”关荫感慨,“要不,请老先生的弟子们回来看看老先生的现状?我觉着,有十来个人,估计就能做通老先生的工作了。”
这话题没法继续。
回到酒店,方先生都在等这家伙,见面先问:“你觉着维克多先生把公文包交给你保管是出于什么目的?”
关荫想想,摇头道:“那我哪知道,估计看我可靠吧。”
方先生哼一声,道:“算你小子运气好,此前我们就通过不同途径做过老先生的工作,这次大概出于考察,毕竟在附近出现的东方面孔,基本上可以肯定是代表团的人了。”
关荫挠头,老先生还有这城府?
那也挺好,咱不能当发动机,但是可以当催化剂。
“行了,这件事你就别再管了,接下来盯着你的人会越来越多,好好考虑到了布鲁斯怎么接受采访,怎么代表帝国的青年登台发表演讲。”方先生再次要求,“一定要全力以赴,慎之又慎!”
采访?
啥采访?
关荫不明白,国内都没人采访我,在国外谁乐意采访我?
“我还没到国际著名明星那地步吧?”关荫这“国际著名明星”几个字咬的很阴阳怪气。
方先生一听就知道,这惹事精很有可能已经做好在布鲁斯惹事的准备了。
人家王师也从帝国请了几位著名影星代表帝国的青年到时候好好代表一下帝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