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老丈人打电话,人我放在那边,大区市局我不太放心,还是放在咱们凉城市局办比较好。”关荫还不忘问,“廖所他们呢?辛苦一晚上了,咋说过来吃碗酸汤面啊。”
车里下来几个民警同志,挺感动,人家记着咱们小人物呢。
廖所表示:“辛苦啥,应该的,咱们不能无缘无故受别的地方的人欺负啊。”
然后,局长给关荫通报:“你们家那个啥亲戚,这次是在知情的前提下参加这件事的,他们家有人在中庭,也是这么系统的。”
意思很清楚,办不办?
关荫抿了下嘴巴,必须办,不办也得办。
“我本来还琢磨怎么报复一下这王八蛋亲戚呢,想做我们家的主,啥玩意儿。”关荫明确表态,“只要有足够的证据,该咋办咋办,绝不放过。”
“不,咱不报复,公事公办,放心,咱不值当跟那王八蛋亲戚撕的路人皆知,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家多委屈呢。”局长打保证,“对方也掺和到药酒里头去了,收钱给办事儿,现在一被调查,急了,就想威胁你给人家办事儿,情况都掌握了。”
还有这事儿?
关荫想想,问:“那相亲对象家什么情况?”
“傻傻,啥都不知道,一问全清楚了。”局长感慨,“老实人也有小心思嘛,人家觉着,娶了你妹妹,一家人少奋斗几十年,这不就登门了嘛。”
说着,局长开玩笑问:“真不打算找妹夫啊?”
关荫态度明确:“我妹妹还没吃够我家的饭呢,再说,人都没认识几个,哪来那么快确定一辈子的大事儿,先不着急,再过几年,顺其自然吧。”
我妹妹在家里,哥哥宠着,弟弟护着,想睡懒觉睡懒觉,想勤快那就早起,多自在啊,凭啥那么早过去给别人家当牛做马?
“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们关家兄弟,是不是?”关荫颇自矜。
回到家,关妈过来开门,先招呼民警同志们,然后,看看儿子,讪讪地说好话:“在哪找到的?咋醉成这样啊?”
家人没事儿,关荫当然不可能埋怨老妈。
比起他在外闯荡几年,算是见多识广,老妈老爸为了儿女,一辈子待在小城市,眼界能力当然比不上老丈人丈母娘那样的人,可难道是没有天赋吗?
为了儿女,爸妈才守在小城,不开拓眼界,不增长见识,这是缺点,但是,如果为人儿子,连父母的缺点都不能包容,不能明确认识,那算啥儿子?
“妈,你就是心太善,咱们那些亲戚里头,有些比鬼还鬼,人家有人家的利益,咱们不能净听人家的。”背着关小妹放在一楼卧室,关荫连忙找毛巾擦脸,酸水都快在脸上干涸了,一边跟老妈宽心,“这些人,我们来对付。”
“对,我一会找他们去,啥东西嘛。”关圃立马过来拥护,“哥,你不要动手,我打他们。”
关荫踹了一脚:“消停坐着,对付那种人还用出手?我写个剧本,尽快拍出来,就以他们家作为原型,我连他们名字都不改,让全国人民认识认识这种为了自己不惜把别人家送进火坑的狗东西。”
名字都想好了。
我不能拍《刘老根儿》,不能拍《乡村爱情》,我还不能拍个《凉城关家》?
黑土地有刘老根大舞台,黄土地也不差啊,有的是家长里短,有的是恩怨情仇,更有皇天后土民俗民调,这些都是艺术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