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弄的我都饿了。”关荫四处看看,拉一下处长,“我座位在哪啊?”
处长四处找找,目光落惹事精背后:“这就你座位。”
是吗?
“我咋觉着不对劲呢?”关荫很奇怪,“这是你们评委……”
“不是,我不是评委,我们没当评委!”处长急了,“这贵宾,贵宾!”
关荫大怒:“咋侮辱人呢这节目组。”
这又咋侮辱了?
“贵宾,不那啥,小小的,毛茸茸的,没事儿爱待在主人怀里,有事没事冲人嚷嚷两声,”关荫解释,“就那啥,狗。”
这是纯属恶心人呢。
但是你别捏着小西红柿,哦,叫圣女果,你别吃啊。
咔嚓吃几个,这货弄的周围人都馋了。
看这人吃东西,简直是一种折磨,你说你吃圣女果都能吃出黄瓜的脆爽,是不是太过分了?你这吧唧嘴算怎么回事?
真不是关荫故意这样,他这人就这样,吃饭吧唧嘴是习惯,不让这样饭都吃不下去。
“这果子挺香?”连累人家女明星都馋了,觉着可能今天果子特别香。
结果就是,快嘴刚上台,各家桌子上的圣女果果盘空了。
那也没人续啊,谁能想到这帮人居然真是来吃的?
台上说话,台下鼓掌,关荫没理会,带听不带记,只记着龙大妈意气风发说了一句“这个奖,不是单单发给某个人的,这种奖,要多办,大办,往最好了办。”
这不扯淡么。
关荫哼哼一声,问处长:“‘感动帝国’就从这堆人里头选代表?”
“没有,重新评审。”处长神色不变,“今年的‘感动帝国’,是广泛听取人民的意见,最终确定的。袁老,南老,还有白方礼老人,都入选了,不出预料都会全票当选。”
关荫撇嘴:“顶个屁用,你们办事儿太操蛋,白大爷都去世那么多年了,这会儿才想起给老人的精神一种肯定,我看你们以前就是吃白饭的。”
处长不动如山:“是存在不少问题,但是正在改正。”
然后迅速低声请求:“关老师咱能不先从宣委开刀吗?教委那帮孙子挺可恨,先收拾他们。”
哟,这你都知道?
“我原来在皇室事务管理处工作。”处长板着脸告状,“我儿子学习成绩很好,但也在能不能上帝国大学的边缘徘徊,那帮孙子现在弄个什么推荐名额,给我老家的名额立马少好几个,估计只能想其它大学了。”
“那你这就属于我们人民群众,不属于官老爷了。”关荫赞许,“不过,我听说人家特招都有特招的理由,说不准特招的都是人才呢?”
“屁。”处长吐槽,“你要给贫困山区的孩子同样的教学条件,我敢打赌,出的‘人才’更多,不就是提前培训,提前弄一堆奖状么。要我说,对这种现象,不能看目前,得看将来,关老师你查一下资料就知道,用这种特殊手段招收的学生,将来能匹配特招待遇的有几个?一个都没有,这就是有钱有权的人玩的教育资源倾斜游戏。”
关荫会意:“那我回头找人反应反应,不过,你们也不能干等着吧?你们就是干这个的!”
处长很无奈:“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扯淡。
“你们这部门不尽早武装起来,思想阵地迟早被别人夺走。”关荫鼓励,“作为部长接班人,你得努力。”
我谢谢你啊,借你吉言。
关荫回头琢磨:“要不,怂恿老丈人转行,做宣传工作得了?”
正这么想,台上台下掌声热烈,处长拉一下,提醒:“请你上台领奖呢。”
关荫反正挺激动,上台一看,俩颁奖嘉宾,都不认识。
“一会长,商会会长,一文化官员。”主持人一介绍,关荫就明白了这么个事实。
拿起那奖杯,关荫看看,很漂亮,金光闪闪的。
“关老师,讲两句。”主持人一看,这人挺配合,于是按照程序来。
关荫点头,那就讲两句。
扯过话筒,关荫就说了两句:“这玩意儿上头,我看刻着‘国家精神造就奖’几个字,那我纳闷儿了,全国大会批准了吗?皇帝批准了吗?”
主持人脸色刷拉一下变了,你感谢感谢就得了,质疑什么?
“还有个事儿,”关荫撩起衣服,擦擦奖杯,用牙咬了一下,“纯金的还是镀金的?”
“镀金的。”主持人一时火大,但素质很高,还是给了笑脸,介绍,“还是有收藏价值的。”
关荫点头:“那是,绝版嘛。”
然后,这厮居然悍然在舞台下找到垃圾桶,就那么轻描淡写地把奖杯扔进垃圾桶了。
“谢谢啊,我挺缺钱的。”从口袋里摸出银行卡,冲舞台上挥挥手,关荫大步往外走,通道里呼啦啦一片让路声,媒体哪有敢惹这厮的?
全场死一般寂静。
直播网络上炸锅。
羞辱,深入灵魂的羞辱。
那奖杯,就被你这么扔垃圾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