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唱那个剧本,就得给人家付费,人家还很得意,告诉我们说,这叫创收新方式。”
老艺术家们齐声骂:“这也太不要脸了!”
“人家跟某些资本有合作,资本一推动,专利就是人家的了,可那戏的剧本,那是一百年来各剧种不断融合创新才创作出来的,我到现在还没理解那剧本怎么就成了他们剧团的专利了。”铁老师更气愤地道,“还有《杨家将》这个系列剧本,我们唱这个少,但是也不是没有,这不前些天,我们省发出推动传统文化创新融合的号召,我们就想把这出全国人民耳熟能详的故事汇编一下,形成一个完整的杨家将系列剧本,结果一问,又有人注册专利了,我打电话质问,人家还振振有词地说,只能怪我们太落伍,不怪人家太无耻,还说,要脸能当饭吃吗?你们说说,这还是人说的话吗?”
合着唱了这么多戏,咱们还侵犯人家的专利权了?
“人不能无耻到这地步,这件事得提前管一下才行,要不然,现在一些剧团走投无路,整天就想着怎么创收,真要有人带了这个头,形成剧本专利,那还真麻烦了。”谭先生坐不住,当即要发动京剧界跟那种不要脸的行为斗争。
赵姐姐就搜索了一下,一看,当场气炸。
《杨家将九代英雄传》系列,都被某地方剧团注册了专利,专利包括但不限于从这个专利中引申的所有剧本的使用权,也就是说,敢用杨家将九代英雄的名字,那都构成了侵权。
这还不算。
知道最不要脸的是什么吗?
有一出戏,近代戏,叫《血泪仇》,说的是贫苦农民被逼走投无路,只好一路北上参加队伍的事情,这是属于第一代文化工作人员的共同创作,也被注册专利,成某地方剧团的专属作品了。
比这更大胆的还有。
几大剧种几十年前都排过红色戏曲,其中有一出戏,是讲当年三方合作抗战的前提的,那事儿没发生在长安,而是在九江,所以叫《九江事变》,那里头,可有我们敬爱的总理啊。
这戏,也被一家地方剧团注册专利了。
这怎么行?
怒气勃发,赵姐姐当场给那个剧团打电话过去,质问:“你有什么资格申请这些专利?”
对方很得意地回答:“那你别唱,你敢唱,你就侵权,这是我们创收新方式。”
赵姐姐道:“那好,我就等着你发律师函过来,我叫赵子卿,今天在央视舞台上唱你的‘专利’戏,我回头还要改编《杨家将》,你有种你来发律师函。不,不用你发律师函,你们那剧团等着解散吧,不要脸的玩意儿。”
谁?
你赵天后?
开玩笑吧?
剧团也慌了,这事儿,悄不蔫儿的办还行,真敢公开出去,不要命了?
知道这帮贱人办的啥事儿不?
名家唱戏,那完全不管,就当没看见。
可你谁小剧团,小演员,你敢唱,那好,咱们法庭上见,反正专利是通过批准的,法庭不能不认账。
这种所谓的创收模式,没给剧团养一批唱戏的演员,反倒养了一大批狗仔。
那帮人什么都不干,整天分部在全国各地,就盯着一些小戏曲舞台。
“你侵犯我们的剧本专利了,赔钱!”这句话,每天都能在全国各地响起。
你还不能不给。
你敢不给,那就上法庭,反正人家有的是时间,可小剧团不敢耽误时间,一天不演出,当天没饭吃,一周不演出,家里面袋子都空了,要敢一个月不演出,那就真的饿死人了。
再加上赔偿也不高,一千不少,两千不多,一般急着演出的剧团也没时间磨叽,只能给钱了事,这么一弄,那帮人的贪心就更大了,做事就更肆无忌惮了。
最可恶的是,这种行为引起同行的效仿。
“小尼姑,赵老爷睡得,我阿Q睡不得?”
乱象丛生,乌烟瘴气。
到现在,那帮人更大胆,原本游走在中小剧团边上,后来一看,嘿,没事儿,那么多人都没办法,那就别客气了,盯着那些大剧团下手吧。
这可完了,这事儿,终于传到天后耳朵里了。
打,坚决打。
你申请了专利,也通过了,但这事儿从根源上追溯,你就是违法,甚至犯罪。
不,这就是犯罪。
八千以下不立案是吧?
咱们算算,你们讹诈了多少个八千了,只要有一个,那就是经济犯罪。
“放着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小师弟在旁边,还怕你人多势众,还怕你地方保护?”赵姐姐看得更长远,这事儿要没地方上的包庇,早被人揭发了,至于专利方面的压力,一般人可能承担不起,可惹事精怕这个?
也不是赵姐姐不心疼小师弟,这事儿太大了,哪怕稍微放一下别的电影,这个事儿也得尽快解决。
要不然,等资本大规模扑上来,那可就真的悔之晚矣。
何况,目前的利益相关人,到底还只仅限于戏曲行业,晚打不如早打,小打不如大打,这事儿必须马上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