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吓得蹭一下往外头窜,这可是个土匪,真敢揍他。
可他那速度,哪能比得上惹事精。
照着那小子的脚后跟轻轻一碰,关荫扶着椅子似乎堪堪才站住。
完了,那家伙飞起一脚,把树懒的一只鞋踢飞了。
这里距离门口不远,那一脚,不偏不倚,正踢得那只鞋飞起来,从门口直直砸到了门外。
“哎哟,这咋还把鞋踢飞了呢。”关荫嚷嚷,然后,撑着椅子往起跳,反正他不在乎大宗师出手收拾一个小喽啰有啥不好意思的。
那小子环跳穴被点了一下。
点穴没那么神秘,当然,也没那么高明,不过绝对有用。
这不,那小子环跳穴一震,不由自主飞起一脚,又把那女人的一只皮靴踢飞了起来,目标还是门,不过,这次偏差比较大,眼看着要落到门内。
关荫连忙嚷嚷:“哎哟,可别砸着人,快嚷嚷啊,那皮靴很臭!”
呃……
破鼓万人捶,那两只鞋,竟就被一人一脚,似乎还有个女乘务员踢了两脚,给踢到车外面去了。
“哎哟,这咋行啊,外头还下雨呢。”关荫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你说,这人,头顶还是有老天爷的哈,你看着小脚丫子,这下了车可咋回去啊?”
就为这一刻,他一看那几个家伙想穿鞋,立马过去试图抢座位,没招,他们只能脱了鞋,后来估计坐舒服了,索性不管了,还时不时冲惹事精瞪眼表示“我泼你奈何”。
这就不能怪惹事精了。
但这家伙太坏。
你们不是两路人吗,那我一家踢走一只鞋子,看你们怎么凑成一双。
当然,如果你们还带着,那就跟我没关系了,算你们走运。
听到惹事精幸灾乐祸的嚷嚷,已经下车的乘客,尤其跟惹事精聊了一路的乘客,完全收不住脚,你看那鞋怎么就净往人脚底下跑呢?
树懒跑的特别快,一点额不像树懒。
可他没招儿了,一只鞋飞了,等他赤着脚跑到门外,天知道被群众踢到什么地方去了。
两脚泥,回头一找,另一只似乎也不见了。
女人更苦逼,她一只靴子还在,可一只靴子怎么穿?那可是高腰高跟的啊!
“大明星打击报复我们,你们要给我们作证。”两家人统一意见了。
可乘客谁理会?
就被弹了环跳穴那家伙,他倒是很乐意,可他先把人家的鞋子踢出去的啊!
“这事儿跟惹事精有什么关系?”乘务人员问了监控,放心大胆地过来批评,“群众也要有群众的义务承担,不要老想着污蔑别人。”
“你管我?”男人这会儿嚣张了,挥舞着拳头,“你们让开,我要……”一看,一下让开一条路,这厮果断怂,立即找手机,“我报警还不行吗?”
那没问题。
但是,乘务人员有一个好心。
乘务长姐姐过来说:“惹事精最擅长从诬告他的人手里要钱,而且一要一个准儿,你们觉着,这事儿算不算诬告?”
女人一把扯住胡先生的学生,指甲往下划拉:“你个傻逼,你赔我鞋子,我那鞋子三千多呢!”
树懒光着脚跑回来,一看打起来了,上去就冲那小子裤裆一脚。
这完了。
“你占座,那我们没执法权,没法对付你们,可在高铁上打起来,这叫啥?”乘务长姐姐差点没忍住笑,“这叫寻衅滋事,破坏社会稳定啊!”
来,咱们先把他们送去高铁站派出所,你们先笔录,回头啊,让交通执法方面跟你们好好谈谈,反正今儿这事儿,加起来够你们一年没法出门了,咱们就看谁流氓得过谁。
还奇了怪了,明知道惹事精是全世界都痛恨的大流氓,你还跟他耍流氓……
“哎哟不对啊,这家伙就喊了两声,也只是喊着让人躲避,他没动手啊。”乘务长姐姐立马给惹事精开脱,“这事儿算不到惹事精头上去,我们集体为惹事精作证!”
那三家被带走的时候,还互相谩骂呢。
堂堂树懒,居然骂:“下次碰到,看我不打死你。”
这是骂胡先生的师侄呢。
可那一家三口却骂树懒,尤其那男孩:“日尼麻的,要不是你占座,会有这件事吗?”
那没法不怒火高涨啊,他那个妈,怎么说呢,哪怕只剩下一只靴子,你还不如不穿,可人家不,好几千呢,怎么能丢呢?
一只脚高,一只脚低,女人还跟民警横:“别推我,小心我告你骚扰!”
民警看看天,看看地:“你再不走,车把你卷下去了。”
立马撒丫子。
对待恶人,就得恶人收拾,跟这些人讲道理没任何用,就得狗头铡伺候,不求让他们服,只要怕了就行。
惹事精就是这么认为,也是这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