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副院正在批阅女婿娃的新书。
钱老师在一旁,正在缝衣服。
景副院的袜子破了,钱老师认为“你大舅出来实在不好看”,趁着晚上有空,钱老师在给缝补,顺便在一旁监督老丈人批阅女婿娃的新书,主要是钱老师现在认为,老丈人一直在给女婿娃找茬儿,不监督着恐怕真会找点茬儿。
没办法,丈母娘成女婿娃的脑残粉就是这结果。
厚厚一摞稿子,景副院一张一张看。
“很大胆啊,地方上的问题,这本书基本上都有所涉及,一些勾心斗角也写的清清楚楚,这应该是国内第一部公开承认‘内部派别’这个专有名词的小说了。”景副院一边看一边吐槽,“这小子太胆大,回头要批评批评。”
钱老师反驳:“谁说的?你还是体系内的人呢,就没记着那句‘帝王思想、千奇百怪’?”
然后,钱老师才再三点评:“但是书名不好,什么叫‘绝对权力’?这个名字最好改一改。”
景副院反驳:“我认为这个名字起的很好,这是写十年前,甚至十几年前的南方某发达城市的历史进程,而不是像《帝国日报》连载的那些书一样,完全属于脑洞,这是真正写实的一本书。什么叫绝对权力?该消亡的权力,就叫绝对权力。这个齐全盛就是当初一批典型的有作为,能作为,想作为的诸侯的真实写照,手握绝对权力,所以身边出那么大的问题,这正是我们现在正在反思的问题,这本书很好,”然后,老丈人很苦恼地批判,“就是这里头对于一些问题的批判有些太大胆,你看这个,新时代的黄世仁们又要站起来了,就这句话,这不是明确在借齐全盛的口批判流转一事么。还有这句,虽然是齐全盛等一批中坚力量认清了西方世界的真面目,坚定‘不可多买,不可不买’的路线的描写,但这会涉嫌黑人家列强,这要引起公愤的。”
钱老师犀利挖苦:“你还不如说这几章是挖出一些公蜘的祖坟,让这群王八蛋跳脚的大场面呢,我觉着挺好,你看,这有几章专门写列强对我们的科技封锁的,这肯定是盈盈写的,她比较了解这段历史,我没少跟她讲。”
景副院摘掉眼镜,休息片刻,拿起电话,他得问问,这书能不能出版。
方先生刚读完这本书,接到景副院的电话,就知道是为这事儿来的,立马批示:“这本《绝对权力》写的很好,大时代面前,有奋斗者,有迷茫者,有为一己之私徇私枉法者,也有牺牲者,这是回避不了的历史问题。”
景副院有些为难:“这里头可有不少让别的同类书的作家找茬的地方。”
方先生不以为意:“这是作家和混那碗饭吃的人最大的区别,作家要写的是现象,力求改变一种现象,提倡一种行为,而有些人则把小问题放大,既不提出解决办法,又要以此作为刺激某些读者的情绪,增加书籍销量,这是本质上的不同。我刚才问了一下网上的情况,有不少人翻出名家的作品,甚至翻出名著,比如《红楼梦》,有那么一批人,觉着找到了攻击相关方面的证据,很兴奋地冲上来,说什么‘名著里头也有一些过头描写,为什么不禁止名著呢’,我看,对这部分人,不但不能妥协,还要加强批判,一本书,没有主题思想,没有一股子精神头,光想着用一些露骨的描写刺激某些读者的兴奋点,这绝不等闲视之。”电话里传来翻阅书籍的声音,方先生指示,“这本书很大胆,写的很到位,我都想起当年在中部某求发展地区的奋斗过程了,我认为很好,可以出版。”
景副院立即汇报:“那就交给《帝国日报》吧。”
方先生笑道:“那是个聪明的小子,交给他,我们就不用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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