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这还用想办法?
吃完饭,关荫嘟嘟囔囔往国话那边跑,进门正碰上帝都话剧院的院长过来询问时间,关荫问能不能留几张票,明确说一帮老头儿们要。
院长差点没乐死。
“这还用问?”院长拍胸膛,“这么说吧,最后一次彩排,你们敢当第一场演出,我们就开放全部座位——你可能不知道,彩排的时候剧院百分之九十九的座位都是空的。”
关荫于是包场。
“也别买票了,你帮我个忙。”院长拉着惹事精跑一边说话,“到津门演出的时候,你帮我说说情,就定在新的艺术会演中心,不去剧院。”
那为啥?
也不为啥,那边的剧院被承包出去了,现在都快成了迪厅了,帝都话剧院正和津门那边商量把剧院收回来,不能再让有些人胡闹下去了。
人家也没闲着,正在找关系让话剧《段兆芳》在津门话剧院演出。
关荫一琢磨,这事儿就不用他说啊。
“行,我帮你说话。”关荫许诺,然后问,“帝都人艺就没排啥好片子?”
院长奇道:“你有安排?”
有!
大姑娘们也不只是忙着唱歌跳舞,表演都没落下,主要是这帮人十分有才,闲着没事,人家把关荫才提出一个大纲的《农奴》先排成话剧了,表演的表演,跑场的跑场,据说要在国庆之前拿出一台话剧,先给电影《农奴》打个底。
关荫没时间参与,但托人请了刘佩琦这位老艺术家过来指导,辛路宏又请了几位老朋友过来参演,原本小打小闹的话剧现在还真有点规模,关荫就得考虑给大姑娘们的作品找个会演的地方。
院长一听,这好事儿啊!
“你就给我个时间就行了。”院长表态,“别的不说,场地保准给你留够,要是想要全国会演,我帮你联系。”
这里头也有帝都人艺和话剧剧院的利益。
关荫也没说破,感谢过院长,一溜烟直奔排练场。
一群话剧大咖还真对关荫有点看法。
那你小子能耐是不小,可话剧是啥?那是要千百次排练,找感觉,找默契,找舞台气氛的艺术形式,你连排练都不来几次这算啥?
周明灿拦住关荫抗议:“这么下去不行啊。”
“是是是,得赶紧排练。”关荫偷摸给塞奶糖。
周明灿哭笑不得,你这哄小孩儿啊?
“吃,管够。”关荫还许诺,“晚上我请客,一人八杯卡布奇诺。”
反正一群大咖再没人愿意找这小子抗议。
八杯卡布奇诺你弄死这帮人算了。
秋老爷子作为导演,也没批评关荫少参加了几十次排练。
“来了就赶紧打扮上吧,集中精力排演,三天之后,总部派人来验收。”老爷子忧心忡忡,这任务可不轻,他现在还想着能不能再给他增加几个助手,于是拐弯抹角问,“小景小赵就在家坐着啊?”
关荫透露:“几十人要照顾呢。”
扮上妆,关荫迅速进入状态。
老老段啊,年轻的时候那真是一员虎将,南征北战啥仗没打过,啥人没见过?但这人是个谨慎的人,尤其在一些军事之外的事情上,轻易不说话,习惯性的标志性动作也不多,要在舞台上表现他的形象,那得多排练,多把资料往舞台上搬,有时候跟对手戏演员刚说两句话,导演就叫停,动作幅度有点大,要改,有时候别的演员会通过导演提醒演员注意舞台动作。
都说在话剧舞台打磨过的演员才是真演员,这话也不假。
在舞台上,演员的一举一动都在观众的直接审阅之下。
这跟电影电视剧没法比。
“出场就要最好,没有等最佳状态的借口。”关荫在话剧舞台上没有像在剧组那么悠闲,但他轻松的多,在剧组他要照顾全面,在话剧舞台上他话不多,最重要的是把自己的最好的状态和对角色的理解拿出来。
就这,还处处让导演不满意了。
秋老爷子在休息的间隙把所有演员集合起来,就讲了一句话:“这一届的金狮奖,不论金狮奖演员奖还是编剧奖,导演奖,我们最大的对手就是国话已经演出的话剧《商鞅变法》,你们大部分人都知道那部戏有多好,但规格不如我们这部戏规格高,要是这部戏没能拿下金狮奖,尤其主演没能拿下金狮奖演员奖,这部戏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失败的,希望各位都明确这一点。”
关荫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还有金狮奖这么一回事。
对啊,小师妹是金狮奖优秀女演员奖获奖者啊!
“难怪最近有事没事拿着自己的金狮奖老在我面前晃悠,合着敦促我呢?”关荫拧着眉头,找王昌娥师姐询问,“闹半天这话剧还冲着年底的金狮奖去的啊?”
师姐差点抽这家伙。
你居然没想这一出?
关荫真没想,他都忘了姐姐妹妹们这次回来还要参加今年的几个影视剧奖项评选晚会了。
这人太扯淡,这事儿你都能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