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的好得多呢。”陈校长连忙过来迎接一下,跟关荫介绍准备比赛的一组小伙子。
能看得出来,腿上有爆发力的。
“现在的学生很奇怪,帝影帝戏都一个样儿,原本是吃苦较多的摄影系导演系,反而一个比一个精致,印象里面比较精致的表演系的学生,反倒身体素质要好一些,我们现在都敢把模仿课重新打开了。”陈校长既无奈又乐观地道。
哦,这个在新一代艺术家嘴里叫解放天性。
但这种课不仅只是模仿动物,最多的还是模仿经典作品里的人物。
这需要很强的体力,尤其模仿动物的时候活动比较活泛。
关荫不说话,他知道这些艺术大学现在开始讨论艺校扩招的问题呢。
这些事情他不愿意提前表达态度。
让人家讨论出个结果,对的就要表扬要执行错的才去指导。
现在把话说出来就等于扼杀人家讨论的热情了。
关荫倾向于艺术学校有限扩招,既不完全不扩招也不大水漫灌。
艺术这个东西,原本就是给老百姓提供茶前饭后哈哈一乐的技术。
把这个看得太高不好,但要看成一个可有可无的也不行——不符合我们对于艺术这个行业的定位。
但做艺术的毕竟只能是少数而且必须是少数。
大水漫灌的结果就是十五分钟热度之下娱乐至死。
这样下去帝国的艺术行业不但要拖建设的后腿还会成为沉重的包袱。
那就让从事艺术教育的人才去讨论一个比较符合科学规律的结果。
关荫不表态,陈校长想要呼吁一下艺校扩招的声音暂时也不好发出来。
于是自然而然谈到学生的德智体美劳全方位发展。
“先把课堂上的东西学好吧,现在的娱乐圈动不动什么‘教科书式’的表演,连教科书都没认真读过,懂什么教科书式的表演?一边喊着这种表演方式有多高明,一边鄙夷课堂教育‘限制人的创造性思维’,我估计这帮人可能脑子进水神经病很深了。”关荫批判一些明星粉丝。
动不动演技炸裂教科书式的表演,你倒是了解一下什么叫教科书式的表演啊。
不,一张嘴在那想啥就说啥丝毫不觉着前人总结的规律有多么科学有用。
这时,有人过来邀请关荫给接力赛发信号。
“还是让大家自由发挥吧,我过去影响人家比赛。”关荫往台阶上一坐没打算下去。
看看就行了,参与进去或许会讨人嫌。
只是他没想到公蜘梦断的副校长有话要跟他聊。
“难道真的就没有一个值得我们追逐的目标了吗?”她就想知道这个答案。
这孩子纯粹是被文青害了。
“啥叫目标?比我们好的都是目标。”关荫道,“你们这些人一定要给自己找个目标,可就是不想找出个真正的目标,你们的目标无非就是自己的脑洞,只要没达到你们的脑洞设想的结果那都是差的。活在人群中吧别再给自己塑造一个梦境了,你们还没得到教训吗?你们这些人啊,出门的时候怀揣自己对天国王朝的无限向往,认为那里有你们设想的一切美的东西。到了地儿你们才发现,美梦终究只是美梦,于是,你们试图融入人家的生活,但你们又消除不掉自己与生俱来的特质,也就是我们东方文明里的东西,于是,你们开始彷徨,开始反思,反思的结果就是,你们这些人分化成两部,一部明白外头的月亮也就那么圆,没有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像个盘,于是这部要么扎根下去要么调头回来,而另一部就厉害了,就变成了真正的二狗子。”
他索性跟这位副校长把没和媒体说过的话说了。
他说:“这些人,要么为了融合到人家那边,就用一切最恶毒的下流的方式,通过贬斥我们迎合他们,把自己变成明面上的狗子。还有另一部分人,这部分人也挺可憎,他们悄然潜伏回来,带着一身的‘文明’印记,正如他们试图用自己与生俱来的特质影响改变别人,他们试图用学到的‘现代文明’的印记来影响我们。其结果,只能是屡战屡败被人家抛弃,又被我们淘汰,成为时代印记中的一个小笑话。其本质,大部分为了利,有利可图则见风使舵,无利可图就偃旗息鼓。你比他们高明的一点就是还不肯放弃这美梦,你只是个空想美梦学家,没有发现最美的生活是靠自己双手创造出来的当下生活,你在一个又一个美梦中迷失,注定要在一个又一个美梦中梦断,你要不积极主动参加进热火朝天的建设中去,你这辈子只能一个美梦接着一个美梦地失望,终于堕落成一个一事无成的键盘侠。”
副校长并没有生气,她有一点幡然醒悟的痛快感。
原来处处碰壁是这么个意思?
她想了一下跟关荫提了一个建议:“还是把学生发动起来积极主动参加全面学习才行。”
这是考虑问题的人。
关荫显然就很待见这种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