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劝道:“咱们现在已经很不错了,可以给的还是别那么苛刻。”
扯淡。
“山里娃娃念书有多不容易,城里人知道个屁。”这家伙暴走,“崽花爷钱不心疼,那钱你留着,谁愿意资助谁去资助,少拿我们的钱积攒垃圾。”
这时,方先生打电话找他。
“咱们的教育资源真的没有普及到全部孩子?”方先生多少有些不信。
关荫想了半晌,承诺这几天带一部纪录片回来给他们看。
就是说你又要出门去啊?
“那咋办,相关方面因为手段只能在规定内才行,我又不在乎这些,有些事我出面合适得多。”关荫摩挲了一下银行卡,他也需要钱啊。
可他再需要钱,想办法筹备就是了。
他要拍电影,投资的人一大把。
孩子们咋办?
想读书,没条件。
你让孩子们想啥办法?
“很多还是客观原因,要解决山里孩子上学问题,首先要解决孩子们的经济问题,娃娃们上学是不用钱,可修学校请老师哪一样不要钱?”关荫跟方先生算了一笔账,“我们现在光留守儿童就有小两千万,按百分之一算,那也有二十万孩子没书念啊,这事儿我不解决等谁解决?还有那外培的钱,该给的一千万也给,毕竟拿人家的……是吧?但不该给的一分钱也不给,他们是来念书的,凭啥用我们的钱把他们养成大爷?网上说月薪三千元的最爱国,这不是啥荣耀,这耻辱。中产那是骗鬼的王八蛋词汇,把收入中等以下的人逼着,以偏激的方法表达对各种偏袒的不满,那就等于挖掉我们的根基和前途。最重要的是,现在的困难儿童,将来大部分其实都会成为中等收入以下的人,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没有给他们一缕阳光去照耀,凭什么让人家将来爱护拥戴帝国?给那帮王八蛋的爷,一个人十万,一千个就是一个亿,这一个亿拿出来,我们二十万困难儿童就有书念,凭什么他们贵我们轻?我们要友谊,但不要王八蛋的爷的友谊。”
那你打算先去哪?
“大凉山。”关荫拍拍口袋,“这有一个小目标,先解决几个村镇的上学问题,路,我们修进去了,电,我们通进去了,那接下来就是把孩子们抢过来,我们来教育,然后逼着那些因为客观主观原因没有知识,浑浑噩噩地过日子的年轻人去创造价值了,我打算先去打场架。”
你又去打谁?
“一帮快成年的王八蛋。”关荫说着就开始订机票。
这钱他不想花,一张机票怎么都能给十个孩子买几件衣服。
可他得尽快赶到那边。
方先生一咬牙,哆嗦着把自己的工资卡拿了出来。
别以为方先生容易,他每个月还要交房租,水电都要自己负担,再便宜,按照面积算下来也要两三千了,老人其实手里也没攒下什么钱。
关荫看着都叹息。
人家的统领几年下来,那资产要没翻十倍都算良心。
咱这几位手里刚攒了点钱,等退下来又没几个了。
他们也要给儿子结婚,给女儿出嫁,孙子孙女上学也要花钱。
“算了,你们那点钱也就够我吃个一年半载,还是留着吧,我找个资本家,一顿竹杠怎么也能敲出一点。”关荫立马往外跑。
方先生看看周叔儿,你囊中羞涩吗?
“穷的连买条皮带都得考虑半天。”周叔儿也拍着口袋哭穷。
那就让那小子敲诈别人去吧。
关荫一路跑到家里,樊文秀正看电视呢,见这家伙回来就翻箱倒柜,还奇怪呢,又找啥?
“我上次收的那些旧衣服呢,得带过去啊,都是好衣服,这还能省点钱。”关荫嘟囔道,“就是要被航空那帮姑娘敲诈一顿盒饭,又要花好几百呢。”
樊文秀就知道,这家伙又要出门去撒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