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管理者偷懒、浮夸,只看数据上的表演,而忘了经济规律,尤其是忘了我们其实最普遍、最有道理的、最科学的市场经济规律,把生产劳动这一环丢掉了,坐视收割热钱的资本吃得肥肠满脑,还觉着自己有功了,这是要必须打击的,也是要坚决改正的。”关荫的那本被紫禁城总结发售的书,就在女知府的案头上呢。
她翻开就看到这一段论述。
这是她这段时间一直琢磨的问题。
现在,她明白该怎么做了。
但明白归明白,做起来难度太大啊。
“这么个边境小城怎么发展基础设施呢?一发展人家立刻派人抗议,”女知府当即往剧组跑去,她得问清楚,“我们要修路,修到村村通,距离边境五百米的村庄,我们也要修柏油马路,行吗?我们要发展物流存储,就在小城,鸿胪寺能帮忙顶压力吗?这些问题解决了,我们很擅长搞基础建设啊。”
这才是关荫的目的。
羞辱那些人一顿有什么用?
他们既不敢造反,就连报复也不敢大张旗鼓。
那跟他们对抗有什么意思?
还是要逼着那些糊涂蛋按照我们的规矩去做事。
回剧组的路上,关荫接到吏部的电话。
那就这么搞?
必须这么搞。
“不能光看表现不教育,有些来往太密切,反倒是真正的来往,这些人借口不好方便,拒绝给正常的商业往来提供帮助。我看到一则报道,虽然未必全都是实话,目的也未必单纯,但现象很值得深究。一个小老板,打算开一家工厂,好事儿,但为了一个执照,一跑四个月没结果,不是这个主事没在家,就是那个局长要出差,不签字,问题就解决不了。在中南,我听一个主事公然说了,现在不准吃,不准收,那我干嘛要为你服务?卡你是正常,因为这是上头说的,不准跟你往来太密切,找责任你找三巨头,谁让他们不让我们跟你们往来的。实际上,这些人哪来那么多差要出,拿来那么多公要办,赌气嘛,不给我吃大餐,我就让你鼓励的人办不成事儿,这情况很严重,尤其是一些跟知府知县关系不错的,王八蛋占据中层,什么都绕不过他们那一关,这些人已经严重拖累了产业升级和复兴大业,三令五申讲的把工作当回事儿,人家就不听。”关荫出了招,“别管谁喊着官不聊生了,进了这道门,奉公守法是基本要求,不要让最基层的同志们一个人长了八条胳膊,而中层的一些王八蛋翘起二郎腿,一副我就不服从,我就不配合,我就不想要复兴大业,你能把我咋的?暗查吧!”
意思就是吏部也用缇骑吗?
“哪用这,摆在明面上解决,大问题就能迎刃而解,是该系统性地把前几年确定的方法实施起来的时候了。”关荫道。
天官一琢磨,这事儿得解决。
总不能哪里出问题就把铁头放哪去啊。
这么一来他是要被耽误工作的。
“对了,你那剧本引起不少人的不适应,今天你们剧组集合,有人找过去了,是个贵妇人,你剧本里写的那个赵夫人可能有她作原型,人家是威逼利诱让你改剧本的,注意下。”天官提醒道。
哦?
有人想让我改剧本?
好得很,我再把你的形象融入一些如何?
这就属于怄气了,你随便融合的形象能跟剧本相符吗?
他还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