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荫过去把陶老师提起来,得让他把堵住心窍的恶气散发出来。
这一下,那帮人才意思到问题的严重性。
“不会吧?白老板不会跟这么一个流浪汉扯上关系吧?”副提刑使说。
关荫没理睬,这些人的问题有问题查问题没问题也得罢黜掉。
山高皇帝远,真把自己当神仙?
老子让你上天!
再见白七爷,关荫笑的很热忱。
“你们都过来,哦,谁想离开,给我一枪托砸跪下。”关荫调来缇骑现场当督导队。
他就过去,跟戴着手铐在审讯椅里坐的很稳当的白七爷打了个招呼。
“过的好吗?”关荫问。
白七爷微笑:“关侍郎……”
“嗯,不用回答我,我只是明确你能出声。”关荫回头道,“把东西拿过来。”
什么?
一把刀,一袋盐。
这……
白七爷明白了,这是要给他上手段。
“你这可是违法!”白七爷骇然。
关荫没理睬,一刀下去也只挑破了油皮。
没出血。
他研究过这个,油皮子破了撒点盐才最疼。
但这只是个开始。
分筋错骨手懂吗?
“来,把这帮人给我分散开,每堵墙前面站几个,姓白的要碰死了,我要他们的脑袋。”关荫把那帮脸白腰粗的提到了边上。
他就拉了一张凳子,往最中间一坐。
我没那么残暴,但你逼着让我对你残暴。
这残暴必定要如你所愿嘛。
白七爷的惨叫响了两个半时辰。
太阳落山时,房间里排队走出一群虚脱了的大人。
关荫背着手,最后走了出来。
“想个办法,让陶老师知道里头是姓白的。”关荫道,“他妻子的下落,我没帮他问,他亲自去问,问到了,人必定回来。”
女副提督低着头从旁边绕过去。
人能心狠到什么地步?
面对姓白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哀嚎,她这样自诩铁血心肠的人都恻隐了。
关侍郎始终无动于衷,他就跟入定老僧一样目不转睛看着姓白的打滚哭求。
他跟一台机器一样,当姓白的熬不住内外痛苦的时候,就问他一个案子,我知道的你别说,不知道的你必须说。
我就是冲着虐你来的啊。
这半天,在旁边做记录的人员换了六个。
一是被吓的,二是要记录的实在太多了。
可是都问出来了,为什么还不停下来?
女知府真虚脱,一身衣服真能够滴下水。
她询问:“现在为什么不能放他休息一下呢?”
“休息什么?他要什么休息?”关荫道,“前几十年里,他如同小城的霸王,想要什么都有,就这两个月吃点苦,你们就心疼?”
可……
这太不现代了啊。
“人,从古至今没变多少,对待人里的畜生,我觉着我的手段还是软了点。”关荫回头道,“如果陶老师愿意,把我的办法转告给他,可以给他一块砖,从姓白的手指开始砸起,现代医学很发达——哦,你们可以去告状,可以对外说,就说我关某人心狠手辣,违背了你们的价值,都滚吧。”
面对罄竹难书的罪恶,居然还有人能理直气壮地悲悯?
关荫就不信,当有些是出现在他们身上的时候他们还能够圣母。
当然了,他知道这有点违纪。
但他现在需要一团火,把姓白的连同他的走狗一起烧掉。
无非就是被人怕上一怕,老子还在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