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他。”刘老师不想把这种行为叫告状,他认为说这种人坏话,背后说,那就是诋毁,有什么事情不能当面批评呢?
他一笑,淡然道:“朱校长可能考虑多了吧,我记得,国朝中期桓宗皇帝时,关东学子入学,其中钮钴禄善保拜在教习吴省钦、吴省兰门下,后来此人因善于理财,被桓宗皇帝任命为度支使,位同参知政事,吴氏兄弟竟又拜善保为老师。怎么,我也是那种小人么?我不喜欢你这个校长,而且是经常当面批评你的,但让我在背后诋毁了你,那我和你这种人有什么区别呢?更别说,要让我放掉六十年做人的骨气,四十年作为人师的尊严,觉着我有个学生出息了,就要巴结他,让他给我捞好处,这样的小人,我最违心的时候尚且不肯为之,如今我要啥有啥为什么还要回过头当个老不要脸?”
朱志善不以为忤,反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君子?
你这样的君子我见的多了。
就喜欢和你这种人打交道。
“是,是的,刘老师两袖清风,哪可能是这种小人呢。”朱志善笑道,“但是架不住关侍郎可能听说了这件事儿……”
刘老师浓眉掀起,你意思上还让我给你说点好话吗?
“哎呀,大人物的心思,我这个小人是猜不透的,天知道人家心里怎么想,要是问起来……”朱志善请求,“既然刘老师毫不介意,给年轻人让开道路,那就不要半途而废嘛,这件事……”
“要不我帮你说下吧,你朱志善本事大的厉害,不如让你当知府,你的一切大问题,都一笔勾销,如何呢?”刘老师怒道,“君子可以欺之以方,你是小人就可以无所顾忌?你这样下去是要出问题的,全校几百个孩子……”
“好了!”朱志善蓦然大怒。
刘老师拂袖:“和你这种小人多说一句话我都觉着臊得慌。”
朱志善忍住一口恶气,脸上又化出一团笑容。
不要气。
他不过是当面说几句不好听的话而已。
“原本今晚安排有刘老师的晚班,全年级都比较期待,既然刘老师有当侍郎的学生要去见,那我也只好让他们给推了,刘老师请便。”朱志善使出激将法来。
刘老师冷笑:“你是想,我刘某一怒之下干脆终身不见学生,学生也最好忘了我这个老师,然后你继续当你的校长,想给谁优秀教师名额就给谁,对吧?朱志善啊朱志善,你怎么就把读书人当傻子?”
他索性把话说明了:“我不但要去,还要反应一下学校的问题。尤其你朱志善的问题,你今年开了多少后门?你给一些有钱人的孩子开了多少条子?市里要求多招收进城务工人员里成绩优秀的好学生,你转过头给别人给了多少名额?一个名额又要多少万块钱?国家给这些穷人家的孩子提供的是上进的机会,你却拿来当成自己的生意,我要不反应这个问题,我还真有愧于孩子们的老师这个称号。我一不求提携,因为没必要,二不要待遇,我得到的已经够多了。三也不说优秀教师这件事,我自问比起那些支教的老师,我不配优秀教师这个光荣称号,我不过就是享受着城里的优越生活,有幸教了一些能考进二中的小孩子,这要是就优秀了,世上的优秀老师岂不是海水斗量?但我既身为老师,自要做到师德无损和道德不愧的,该反应的问题,我不但要反应,还要让有点能力的学生给解决,不然我骂人,我还不要这种学生。”
朱志善目瞪口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