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倒是无所谓,曾葭也没觉着学方言就怎么不好了,可他们家两家老人,对此事都极其反对,两人在家用任何地方的方言,哪怕是魔都方言对话,都会被那四个人听到就斥责——你带坏了孩子怎么办?
那两人也没想明白这里面的逻辑,说方言怎么就带坏孩子了?
小可爱说方言耽误人家什么了?
小公主说方言谁敢说人家不尊贵?
这两个小不点可是再没有谁能比人家尊贵的了吧?
更别提太子哥和亲王家那俩成才,那是有一口方严就绝对不说普通话的家伙啊。
老头子老太太不以为然。
“原本能更尊贵的,一说方言立马土里土气,”那四个人还定了个决心,“等孩子们长大点,最小的有三岁,家里就要说外语,将来不出国,也得讲一口流利的外语,跟外国人对话要流畅通顺,这是最低要求。”俞越的老妈语气非常严厉,“国文你们那么讲究干什么,孩子长大了用不着字斟句酌,也不用当小小的国文老师,会说就行了,外语必须学好,这要是学不好,你怎么让孩子跟上精英群体?”
俞越想了八十天,也没想明白这里头的道理在哪。
这下好,宋天后不点名的批评这件事,就说明……
“格局小了!”俞越咂咂嘴。
他老爹也在,看了下微博,不以为然的摇头,叱道:“她们说什么你们就听什么?不适合自己的,坚决不要听。”
“那要是没有这个能力,人家大剧不用我们呢?”曾葭心里来了气。
老头道:“有能力,他们凭什么不用?你们跟他们抢,以你们的能力还抢不过几个小丫头片子?”
好吧,你高兴就好。
“还有,大孩子现在也长大了,你们要时不时提醒一声,皇家一小进不去,二小总该没问题吧?进了小学就要考虑中学了,你们要亲自去,选一下老师,这件事耽误不得!”老头吩咐。
俞越睁大眼睛:“您老觉着我们有那个实力还是你的面子那么大人家可以给你开特权?从哪得来的这种自信?”
曾葭摸摸竖起大拇指。
老头没说话,老太训斥道:“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凭什么让你们给他们卖命?”
……
“我错了,我真觉着我错了,原本以为是他们傻,现在我才知道,他们不是傻,他们是纯粹的疯了。”曾葭跟好友提了一下这件事,吐槽道,“我一直觉着那帮把孩子送到学校就觉着交给老师的家长是傻子,现在我才明白,我们家那四位祖宗比那帮人还傻,他们到底哪来的自信觉着我们应该有这个特权的?”
朋友都被惊呆了。
“我家算起来,出动一个就顶得上你家所有人了,我们在关侍郎面前也得赔着笑脸,尽量小心地请求,他们是从哪来的自信让人家给你们办事的?”朋友震惊道。
这时,客厅里传来老太的痛斥声,老太怒问道:“你看你现在都堕落成什么样子了!不让你讲方言,你忽然冒出一句土话,你还要不要自尊了?今后你让我们出去怎么见人?”
俞越争辩道:“妈,这是拿到角色的关键!”
“不正确的东西你们要学会反对,你们是演员,学那些下三滥土话干什么?马上改掉,要是问起来,你就说学不会,我告诉你儿子,你得懂生活,该抵制的要坚决抵制,他们这么作践人你们干嘛不敢反抗?你就说学不会,难道他们还能说什么?”老太拍着沙发扶手道。
俞越翻了个白眼道:“那人家学会的要拿走角色怎么办?”
“不可能,你跟他们说好,你们都不要学,这不就行了?”老太道,“你又不是给他们当手下的,合作的关系凭什么什么都听他们的?”
曾葭忍耐不住收拾了行李出门就走,她这几天只感觉到压力山大,整个人都跟魔怔一样了这几个老糊涂居然在扯他们的后腿。
“那帮女还比我年龄小一轮还多,人家现在能唱能跳能演能导,向美媛跟我是一个年龄段的,原本我还有点优势,可人家现在会什么,我会什么,人家能唱歌能跳舞,编曲虽然还不擅长,可人家每天都在进步,这样下去,人家一个人带一个团队的时候我还在等好剧本,人家出好剧本的时候,新人都比我有能力,我还怎么吃这碗饭?”曾葭跟那两个老人明确说,“还有,别在我们面前,尤其别在孩子面前说人家多么不足一哂,你们可以不知道人家有多位高权重,我们不能不知道,我的孩子也不能不知道,要不然,将来稍微长大点,我带他们去拜访的时候,一旦出点问题,我怕我的孩子吃大亏。”
老太连忙堆出一脸笑容,暗暗让老头赶紧给亲家公打电话。
你家这女儿现在很不像话啊,你们得管一管!
曾葭冷淡道:“原本有些话,我是不想当着你们的面说的,活了半辈子的人了,越活越糊涂,我们在辛辛苦苦创造机会,你们在背后,哦,可能跟真正的下三流的什么人物,就谈了几句话,就觉着你们眼界开阔了,灵魂升华了,就把我们拼尽全力挣的位置那么不当一回事。我就不懂了,你们是专门跟我们作对的,还是糊涂的连是非对错都分不出来了?”
俞越悄悄竖大拇指。
“行了行了,不就是你们不得不学方言那么点事情吗,怎么还离家出走呢,这件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们也不说了,”老太一看二媳妇态度强烈,连忙试图降火,“今天吃什么?”
“话,我一开个头你们立马打岔,说句诛心的话,这个家是我们两口子创造的,你们享受的,你们四个人是怎么敢觉着你们能掌控这个家的?前几天我们要过去,你们撒泼耍赖,甚至不惜装被车撞了也要把我们留下,行啊,你们倒是猜测人家要遇到什么大难题,人家遇到了吗?这件事算是我们立场不坚定,不能全怪你们,可昨天我告诉你们我们得过去跟着学了,你们又找的什么理由?”曾葭一脚踹开手提箱,越说越激动反倒把自己气哭了,质问道,“你们天天听这个说天天跟那个讲,你们就不会看一下网上的信息吗?”
这个,这没啥可看啊。
老太讪讪地踆过去要赔罪。
“你们就是瞎子,就是聋子,就是没脑子,也该听人说起人家的小团队现在有多厉害,人家那帮大姑娘,你看看人家现在都会什么,我们会吗?不会,要学,你们还拦着,你们是想害死我们才过瘾,还是觉着我们给你们创造的生活太舒适了,你们想让我们跟你们分家过?还是我跟俞越离婚,各管各家的,你们才觉着舒服?”曾葭一把推开老太,“我忍受妞们的太多了,再不想忍受了,从今天起,我的事情,绝不允许你们多说一个字,多做一个决定,我的孩子我自己带,不准你们再插手,就这样。”
说完人家提着自己的踹破的手提箱出门扬长而去,没几分钟,俞越提着自己的手提箱撒腿就跑。
家里一地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