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瑥史脸色大变,“你是我父亲,这怎么可能?!”
史海源现在是烟海台的杂役,根本见不到计唐圣子的面,也找不到去他跟前的机会,只能千等万等,等来为这片山峰处理草木枝叶的活计。
他是有点迁怒眼前人的,按说当时她出生,带上玉镯子,玉镯子便会自行刺破她的皮肤,汲取血液,洗炼血脉,让史氏一族找过来。
可恨他一等六百年都见不到人影,然他现在不敢将恨意表露半分,如果是神都大帝放弃了他,根本没派人来找他,他还能怨神都大帝?
他显然不能去恨,不能去怨,他还要计唐圣子将他重新带回神都。
不过他不知道,他的女儿是近期才觉醒血脉的,只因他那婚契道侣,太过思念他,将他给子嗣的玉镯子,当定情信物珍藏了一辈子。
瑥史表情复杂,她发了个讯息,请来史问难,此人是真是假,还是让史家长辈辨认吧。
史问难暂住在另一个较为高等的洞府,闻讯立马赶了过来,他看着史海源又惊又奇,连忙带他去见计唐圣子。
史海源近距离看着计唐圣子,心情激动,仿佛离回族又近了一步。
计唐圣子问他,“你的魂灯已灭,怎么在这里。”
“臣肉身死了,神魂侥幸保存了下来,机缘巧合下,找到了一个刚死的壳子,去烟海台做了杂役,好在烟海台对杂役弟子的检查不严,没发现我的不对劲,然我也因为是杂役弟子,不能出烟海台,无法联系神都。”
计唐圣子屏退了旁人,又问,“你是因为入了琅环水洞而死的?”
史海源迟疑,“您了解多少?”
“你留给瑥史的手稿,在本圣子这里。”
他不再隐瞒,老老实实道,“我怀疑琅环水洞中有世界火种,故偷偷潜了进去,但琅环水洞中十分凶险,我下潜三十五丈,便被底下的水流缠死了。”
“琅环水洞那么厉害?”
“您有所不知,琅环水洞的水,可分四层,第一层是可饮用的无害水,往下一点,渐渐多了毒素,修士一碰触,很容易被麻痹,再下一层,毒素愈强,沾到即身陨,臣便是死在了这第三层水上。”
“那你可见世界火种?”计唐圣子道,“我来也是为了查证一番,它若真的存在,得立即禀告陛下。”
史海源埋下头,“臣无能,未见到世界火种。”
“你受苦了,且退下吧,待此间事了,我会想办法将你带走。”
“多谢圣子!”
计唐圣子遗憾道,“想来世界火种之说,多半是假,也罢,纯当它是寻宝之旅。”
又过两日,琅环水洞那边的波动再度增强,连深居在宗派内的修士都感觉到了。
二十位得到名额的修士陆续聚齐,守在结界外,凝神等待。
主持大局的翁沅尊者给每人发了一枚传送石、一颗避水珠,“琅环水洞的凶险,不是说说而已,尽量别沾到水,一有不对劲,还请诸位立刻离开,此外,一旦进去,是生是死,不关北罗道教的事。”
罗良不耐烦道,“磨磨唧唧,我看这琅环水洞喷出的宝物,一次不如一次,惜命的赶紧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