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中的真君天君已找不到他们的人影了。
诸尊者也需极目穷视,从山水碧天中分辨出他们的所在。
初战,金太白飞入茂林中,靠地势、草木,布下无形之阵,等追来的灵囿不小心踏入阵中,即刻主持阵法,将她困杀。
只是当他亲眼瞧着灵囿被阵中煞气所伤时,背后却突现另一个灵囿,冷不丁用画笔将他抽得头昏眼花,他顾不上回头,先一个土遁逃出二里远,也就没看到阵中被煞气围攻的灵囿,化为了一道墨痕。
原来灵囿为人谨慎,见他不迎战,反而入茂林,就上了心,先画出一个自己跟上去。
这下,她便知晓金太白擅长阵法了。
灵囿又画出数个自己追击金太白,本体风驰电掣般在天地间纵横而过。
清欢帝君是天地万物中诞生的灵,对天地万物的变化最为敏感,叹道,“金太白阵术是不错,可人不入阵,再好的阵术有何用。”
朝暮帝君瞧了一眼,“怎就不入阵了,他沿途不是布下了很多阵法吗?”
“你细看,灵囿天君差分身追击,入阵的也是分身,而她自己,却已跑到金天君前边去了,画笔一落,山山水水,真真假假,谁分得清。”
清欢帝君刚说完,又道,“好了,金天君入画了。”
“嗯?”朝暮帝君认真细瞧,拍上大腿,“还真是!”
金太白为避紧追不舍的灵囿,一头扎入另一座大山,结果那座大山是灵囿画出来的!
灵囿笑意挡也挡不住,掏出一个空白画布,将这座山收了起来,瞧着在山里四处找出口的金太白大乐,“出不来了说一声,我放你出来!”
这下金太白哪还不知道她搞了鬼,立马就要施法破画。
灵囿眼疾手快地将画布卷了起来,贴上一张封条,任他在里面哐哐砸。
“好一个画道,出神入化!”
“如此出类拔萃的画师着实罕见。”
诸尊不吝赞赏,让返回来的灵囿极为舒心,也算为太一扳回一城了。
火荧道,“太白已败,请灵囿天君将他放出来吧。”
“稍等。”灵囿打开画布,手掌往上一抹,画中山旋转成了一个黑洞,把金太白吐了出来。
金太白神情不太好,瞥了眼灵囿,怏怏一拱手就坐着没再动。
这大概是他头一次输得那么毫无防备,实在憋屈。
又过半个时辰,子濯和木岁论成了平局,谁也动摇不了谁。
太一三胜两败一平,不好也不坏,比起这个,湛长风更在意有光还有没有后招,故问,“你和你的友人都与太一臣将切磋过了,可还有扬汤人士想上来一试?”
有光将军白着脸道,“我此来,没带多少同袍,就不用试了。”
湛长风又问,“你可需要寻个安静的地方疗伤?”
若不是这里是太一的主场,他就一巴掌拍案面上了,她不是在埋汰人吗!
“我与五位道友确实需要安歇处,先告辞了。”有光将军离开席位,朝湛长风道,“太一强者不少,佩服。”
“你和你的友人也不同凡响。”
“.....”有光将军甩袖而去,且先让你们得意一会儿。
他一走,五纬道人也跟着走了,峰顶上慢慢恢复了宴会该有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