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应付的场面,他们不好贸然出声,唯有凝神戒备。
“孤不抬升,诸尊来替孤御敌?”湛长风声音冷冽,狭长的凤眸暗藏神光,“何况孤未必是第三个天域之主。”
这什么意思?
延笃上尊等人想到了还在相斗的神都和扬汤,嗬,他们中要是一人败北,天朝解体,她确实不是第三了,而是第二!
可这关朱天准圣什么事,他们总不能为了避让她,搬去其他天域。
延笃上尊耍无赖似地道,“你不用避重就轻,本尊话就放这儿了,你想在朱天抬升天朝,先过我们这关,反正你敢抬,我们就敢破!”
“道友何必如此抵触,卷入这天朝斗争,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孤在此,可以向你们承诺,天朝不会干涉你们的意志,这朱天依旧任由你们来去,且只要你们愿意,可进入帝庭修行,须知汇聚一方天域之力,开辟出来的帝庭,乃不二宝地,胜过大界数倍。”
湛长风言辞不激烈,竟像锤子一般砸在他们心头,“准圣修行,更需要贴近天道之地,这世上,有哪处地方的道,比帝庭清晰。”
“你所言是令人心动,神都和扬汤也曾作出过相似的承诺,可是!”盛学上尊反驳道,“入这帝庭修行,便和你们扯上了关系,与我等的避世意愿相违背。”
他如此一说,有点心动的上尊立马又沉寂了下来,默然旁观这一场争辩。
延笃上尊更是不客气地说道,“未来新天庭若请我们当值,我们也许会考虑一下,你这方就算了。”
湛长风也不和他们扯了,“诸尊反对孤抬升天朝,无非是怕自身受限,可孤要是给朱天最大限度的自由呢。”
盛学上尊:“道友此话何意?”
“这次如能成功抬升天朝,太一七殿三府、各路驻军全面撤出朱天星界,诸大法脉也不再强制和太一神系绑定。”
她语气渐厉,“直白来说,朱天星界生灵,包括尔等,完全自由,太一不再主动传道,不再获取苍生身上的信仰,不再理会星界中发生的纷争,开始从世人眼中隐迹,帝庭与世间,泾渭分明!
但,孤从来遵天道,顺天道,今日这帝位,也不是苍生给的,而是天道给的,维序天道秩序,是孤的原则,孤若为天域之主,非天道秩序被破坏,太一不出!”
“诸尊可还有异议?”她淡觑向他们,帝威和天道之力交融,“孤退让如斯,尔等若仍不满足,便是阻我道。”
话语间,虚空震动,无数陨石纷纷飞来,那动荡之感,叫诸尊心惊,顺着陨石的来处去向四顾,却见它们于虚空垒成石碑,镇向八方。
每一碑上皆有一字,合起来便是“生死有命,荣辱自取”。
这一字字法则为铸,因果纠缠,是誓约,也是牢笼。
她的最后一句话也落了下来,“生死擂台这便摆下,诸尊是想单挑,还是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