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六个月了。”
“……”
“再有几个月,就要生产了。”
“……”
“父亲你也看得出来,皇上现在被她迷惑,眼中已经完全没有后宫的人。”
“……”
“这一次,皇上在北平停留了那么长时间,身边只有那个贱人,和宁妃,女儿在燕王府的时候打听过,虽然那个贱人不能侍寝,可是皇上都没有在宁妃房中停留过一夜!”
吴应求微微的挑了一下眉毛。
但,他只顿了一下,就平静的说道:“这,不足为奇。”
“……”
“不管贵妃有没有怀孕,皇上都不会去宁妃那里过夜的。”
吴菀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为什么?”
“没事,秦家的女人的事,你不必过问。”
当然,吴菀本身也并不关心秦若澜,虽然知道那个女人不好对付,但眼前,最让她棘手的,他们共同的敌人,还是司南烟。
她说道:“好,就算不说宁妃,可是万一这一次,司南烟生下一个皇子怎么办?”
“……”
“父亲你也看出来了,皇上对魏王的态度,他显然是一直在等自己的另一个儿子出生。”
“……”
“要是她真的生一个儿子,我们就没有机会了!”
看着吴应求眉头紧皱,却不发一语的样子,吴菀急了,说道:“父亲,之前她册封的时候,父亲都那么急迫的要把她压下去,怎么这一次,父亲反倒——反倒畏惧了呢?”
吴应求看了她一眼,沉声道:“我怎么会畏惧她?”
“……”
“现在,皇上要迁都北平,接下来还有很多事,都在等着我们吴家去做,如果在这个时候出了任何差池,这一次的机会,就等于空手让给别人。”
“……”
“菀儿,前朝和后宫,也是有轻重的。”
吴菀咬着牙,说道:“难道父亲就这样放弃我了不成?”
吴应求面色一沉:“你怎么会这么说?”
“那女儿在后宫的事,父亲一点都不帮忙,难道要让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人生下皇子,被册立为太子,然后,彻底的踩到我头上?”
说到这里,吴菀的脸色已经铁青,沉声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再让那个贱人骑在我头上,我已经受够了!”
“菀儿……”
一见她这样,成国公也皱起了眉头。
他这个女儿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决定了的事就没有人能改变,又冲动易怒,让他们都很头疼。
所以,当初让她嫁给祝烽的时候,还塞了一个高玉容过去。
也就是为了让高玉容一路保护她。
偏偏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身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吴应求真的担心她会做出什么傻事。
他说道:“为父已经再三跟你说了,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
“……”
“如果是我们动手,不管怎么样都会留下把柄。”
“……”
“但是现在,再过几天,倓国的使者就要来了。”
吴菀一听,眉头又是一皱:“就是上次那个?”
“没错。”
“他来了,又如何?”
吴应求苍老的脸上透出一点阴冷的笑意:“他来了,就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