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萧院正隔一段时间给他上药却没发现骨头长歪了,这也是事实,的确是失察之罪。”
满宝就幽幽地叹道:“一个病人要想办法隐瞒病情,他有的是办法。我们是治病救人的大夫,你们却把我们当成了无所不能的神。”
明达眨眨眼。
满宝道:“大夫问诊,问为第一,恭王要是在问题上有所隐瞒,那于大夫来说误诊的概率就有一半了。或许你觉得我是因为与萧院正亲厚才站在他那边,但我们同为大夫,还是知道自己的本事的。今天太医院的太医们都不怎么说话,心情很是不好,不过是因为物伤其类。”
明达登时不说话了,俩人沉默了许久,明达便问:“你是不是有了辞官之意?”
满宝就翻了一个身,与她面对面道:“就觉得当太医也怪没意思的,天底下的病人,再没有你家这些人麻烦了。”
明达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你也不是第一次见着,以前没意见,怎么这会儿意见这么大?”
满宝就哼哼道:“大概是我现在有钱了,朝廷的给的职田虽好,但其实我咬咬牙也是能够自己花钱买一些田地的。”
明达:“京城附近的田地可不好买,你买得着?”
“我去雍州买。”
“难,”明达道:“那边的散田很少,多是职田和皇庄,你要想买,那就只能和朝廷或者我们家买了。职田就不用说了,买卖是犯法的,我们家嘛,我估计父皇不会卖雍州的地。”
满宝:“……你怎么这么了解?”
“父皇这段时间不是想给我定亲吗?”明达道:“我听他和母后念叨说要把雍州的两个皇庄给我和长豫姐姐做嫁妆。”
其实不止,皇帝还想从雍州里抽出一个县来给明达做食邑,只是皇后迟疑着没答应。
因为雍州是陪都,不管是地理位置还是政治经济的位置都很重要,她觉得皇帝要是提出此事,朝臣会很强烈的反对。
满宝还不知道这一点儿,但已经足够她羡慕了,“一个皇庄很大的呀。”
明达点头,“不小,有时春秋我们还会去皇庄上游玩呢。”
满宝就睁着圆溜溜的眼睛认真的看着她,明达忍不住笑道:“这是我的嫁妆,算是父母给我留的祖产了,我是要留给后人的。”
明达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道:“不过,到时候你要真找不到合适的,卖你一些也无妨。”
满宝眼睛大亮,就扒拉在她枕头边道:“到时候我们把皇庄一劈为二,你卖我一半,庄子也修在一起,要是出去玩儿,正好一块儿了。”
明达道:“那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她已经听出了她的去意,明达悄悄问她,“你要是辞官,是先在京城的济世堂坐堂,还是直接出去游学?”
满宝就泄气一般的趴在床上道:“哪儿那么简单,陛下放不放人还不一定,最主要的是,我爹未必高兴,我家里去年给职田投入了好多,今年怕是还不能回本,而且还有试验田……”
满宝顿了顿后小声道:“最要紧的一件事,我现在是官身,名下的土地多,所以我家还是农籍,要是我一辞官,人家看我四哥他们走商赚这么多钱,直接把我家归到商籍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