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大郎:……
他一脸无奈的起身,先与众人行了一礼才道:“家中小弟顽皮,扰了大家的雅兴。”
坐在上面的评委一共八个,其中有五个是国子监的先生,他们知道白直是他们国子监的学生,因此很宽和,笑道:“中秋嘛,热闹一番是自然的,既然大家都叫你做,不如你就做一首上来,不管好不好,凑凑兴也好。”
白直恭敬的应下,盯着才放出来的题目看了一会儿才转身提笔写下一首诗。
当下有伙计将诗稿送上去,便有评委当场读出给大家品评。
不少人暗自点头,觉得白直做得不错,一个评委道:“诸位也开始吧,这一轮状元楼给的彩头是一壶状元红。”
大家一听,纷纷动笔。
最后大家一评,发现还是白大郎的略胜一筹,于是彩头就被他给拿去了。
白大郎还没怎么,三楼的人已经闹哄起来,好似是他们得了彩头一样。
赵六郎才喝了一杯状元红,此时有点儿意犹未尽,“干脆把你大哥请上来,我们分一分他的彩头?”
大家觉得这个主意好,于是推着白二郎去请人。
白善忍不住看了赵六郎一样,和满宝对视一眼后干脆上前搭住他和白二的肩膀往下带,“走,我们一起下去。”
三人就一同下楼去,下了几节楼梯白善才停下脚步似笑非笑的看着赵六郎,问道:“说吧,想让我们干什么?”
还一脸兴奋的白二郎愣愣的问,“啥?”
赵六郎就搭着白善的肩膀笑哈哈的道:“不愧是读书最好的,果然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呀。”
赵六郎往上和往下看了看,见没人,这才压低了声音道:“有件事想求你们。”
白善想着刚才那一出大堂哥不说满京城闻名,至少在文人圈子里已有了名声,再添些干柴,明年他下场试进士考时就有很大的优势了。
于是点头道:“你先说。”
“和你们借点儿钱。”
“多少?”
赵六郎伸出一根手指。
白善看了一眼后点头,“一百两呀,好说。”
“什么一百两,一千两!”
白善:“……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白二郎也回过神来了,插嘴道:“不是,叫我大哥上楼跟借钱有什么关系?”
白善道:“你先老实呆着。”
然后扭头问赵六郎,“你得说明了,不然你去为非作歹,回头查到钱来自于我们,我们也脱不了干系。而且一千两,你还得起吗?”
“你小看我了不是,我现在是还不起,但过两年我出了崇文馆要谋官了,我爹不得给我分些资产?到时候就还得起了,就是,这一千两你们不能收我利息。”
他道:“你们要是答应,我不仅把你们大哥和同窗带到三楼来逛一圈,明日我还能带他去襄阳公主的赏花会,如何?”
白善意动,襄阳公主下嫁给太后的侄子,六月时,因为太后病重,她就回京来了,公主们都爱办个文会诗会赏花会什么的,很多文人争破了脑袋想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