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全是国子监的生徒,在场的除了皇帝外都看过他们的行卷,当时还是觉得不错的。
刘尚书干脆转头问孔祭酒,“他们在国子监里的成绩如何?”
“既然能在通榜上前二十,那就是有威望的,成绩应该不差。”
魏知则问,“他们的行卷是在学中做的课业,还是自己另做的?”
孔祭酒顿了顿后道:“都有,不过是另做的多。”
魏知便哼了一声道:“临近考试,国子监出的时务策题目很全面了,我记得白善的行卷册子就是从自己做过的课业中挑了几篇出来成册投卷的,他们两个倒是有心,自己还另外想了题目,且还如此的贴近朝政,是真的有所见解,还是其他就不可而知了。”
孔祭酒虽然也觉得他们两个的这份卷子做得不好,却不容许别人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这样恶意揣测自己的学生,于是反击道:“魏大人将人心想得太坏了,你若没有证据,还请慎言,你要有证据,大可以拿着证据来我国子监申诉。”
眼见着两位爱卿要吵起来,还是两个口才最好的爱卿,皇帝连忙做和事佬,“魏卿也是为举贤忧心,孔先生原谅则个。”
又对魏知道:“魏卿慎言,无凭无据的话不好出口谈论。”
魏知适时道歉,孔祭酒哼了一声,这事儿暂时揭过。
皇帝重新将话题掰回来,“换上这两份卷子,排名你们再商量一下。”
孔祭酒见皇帝挑出来的两个人都是他国子监的学生,干脆也从那剩下的两份候选卷子中又挑出了一份道:“陛下,臣倒是认为这一份卷子也很不错,与这两份不相伯仲。”
皇帝看了一眼,哪里不相伯仲了,虽然也做得不错,但跟这两份还是差一点儿的。
一看名字,同样是名不见经传,看籍贯是扬州府学那边出来的生徒。
总不能让他代替了这两份中的一人,而且孔祭酒都说了是不相伯仲,那怎么选?
皇帝和孔祭酒对视一眼,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老东西是让他再从既定名额里再挑出一个人来,而且不能再是国子监的人。
皇帝:……
魏知看了一下那份卷子,精神一振,便斟酌的提议道:“陛下,白诚的卷子要不要再看一看?”
皇帝:……
白诚已经被定到三十二名了,他这个未来岳父都没想着往前挪一挪,你竟然还想着往后落一落?
魏知见皇帝没说话,便更加小心翼翼的道:“陛下,白诚年纪还小,都不及弱冠,这时候出仕还是太早了,他考中了进士,难道就要外放了吗?”
那可就离了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这人在外面要是搅风搅雨的也不好管呀。
皇帝就沉思起来,他倒是不担心白诚外放后有别的心思,他是对上孔祭酒和魏知灼灼的目光有点儿不好拒绝。
成文海和聂秀能在通榜上占到前二十名,可见在外使的力气,要是单落了他们两个的确不好,可要是再加上他的女婿……
为了朝堂的安定和团结,皇帝闭了闭眼,还是将白诚的卷子挑出来放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