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浸出来,然后慢了下来。
几人一起观察断面,确定出血在减少,已经慢慢止住以后,满宝这才将断手包扎起来。
军医却不是很有信心,“大人,我看他的样子可能熬不过去。”
满宝就思索起来,“其实可以输血。”
白善就问她,“你带工具了吗?”
满宝点头,“带了。”
她转身道:“在我的一个箱子里,我去拿。”
其实是在科科那里,但有什么关系,她有一个箱子的行李,只有她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满宝跑回去行李车那里,很快找到做了标记的箱子,让人搬到她休息的帐篷里,然后自己打开箱子。
她先把科科空间里的那个小箱子拿出来,放进去,然后才开始找试剂。
等从架子上找齐了药剂,这才放到小箱子里。
满宝提着小箱子去医帐。
听说她要给人输血,连正审问马贼的段刺史都丢下鞭子跑来看。
满宝将他们全都赶出去,“这医帐本来就不干净,你们还都凑过来,更不干净了。”
但最后还是让他们围观到了,因为东西清洗干净后满宝需要抽人血。
于是不少身强体壮的兵丁都被拉到医帐门口排队。
终于忙完了轻症患者的周立如也兴致勃勃的跑来,自告奋勇的道:“小姑,我给他们扎手指。”
满宝点头。
于是周立如就高兴的拿了一根很短的银针给他们扎手指试验血型。
满宝在京城里最为人传颂的几个医术之一——开膛破肚和输血。
他们在太医署时都上过这堂课的,这当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
但这门课他们也学了有一年了,平日主要是以兔子做试验,缝合则是各种动物轮番上,周立如的缝合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而输血,他们只学过怎样分离血清,做好准备的试剂,然后测试血腥,最后输血那一步他们却是没机会做过,这一次终于有机会了。
满宝也把机会让给她,站在一旁指点她。
莫老师说过,其实全血还是有些危险的,最好的血液是经过处理,可她这里显然没有处理的能力和速度,所以只能用全血。
她一边看着周立如试验出合适的血型然后抽血,一边进医帐里不断查看伤兵的情况。
她对军医道:“他很有求生的意志,这是好事儿,希望来得及。”
周立如抽好了血,有些紧张的拿着血进来,开始小心的给他扎针输血,她控制着速度,还忍不住看向小姑。
满宝对她微微点头,赞许的道:“就这么干。”
这是最后一个病人了,所以满宝才有那么多时间放在他身上,好几个老兵忍不住扭头去看外面的一地霞光,暗道:这小子还真幸运,他只要早两个送来,恐怕都用不上这个,因为他费的时间多,大夫们肯定要先保证后面的活命。
不然治他一个人的时间都够治三个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