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参军就凑到白善身边问:“你们分开藏在干草之中?可你们如何保证装着他们的箱子不会在战中遗失?”
白善就故作高深的道:“不能保证,拼命的时候我是可以舍弃所有的行李的。”
聂参军一想也是,他们之前的确是全部放弃了行李,要不是郭诏带着援兵到,那些行李最后肯定都没了。
那……
白善道:“这样做不过是为了减少损失,我们要不是遇到吐蕃军这样实力相差太大的势力,我们完全可以放弃一些,保住一些,而到那时我就可以保证我们放弃的是价值最小的行李,保住的是最大的。”
聂参军恍然大悟,信服不已。
白善聪明,记性又好,虽然他觉得他是记不住这么多箱子里各自装了什么东西,还要在这些长得差不多甚至一样的箱子里分辨出来各自的价值,但白善应该可以办到。
一旁的满宝听见,忍不住低下头去乐,反正事情做成了,自然是虽他怎么说了。
同时又好似打开了一个新世界。
原来要不引人怀疑不只是隐瞒和藏匿一途,还有混淆一途。
如果不让人怀疑到你真正的行为,那就要给他们的怀疑安排一个合理的假行为,不需要说明,像白善这样半露不露,大家似乎就能够自动想出更好的理由来。
这么一想,满宝兴奋起来,很想现在就试一试自己的想法。
她看了眼正在照着单子分东西的白二郎等人,就故作深沉的去找聂参军,“我需要找个地方,找几个人。”
她将刚才从科科那里拿出来的纸递给他,聂参军接过,还以为她一直贴身收着,不由更加郑重。
上面是一个地名,还有一列长长的名字。
聂参军不由问,“这是?”
“这是一个村子,还有生活在村子里的人的名字,我想找到这个村子,还有里面的人。”满宝顿了顿后道:“只不过这个村子有些特别,又过了三年,西州不安定,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
聂参军之前和安西军合作打了一仗,虽然时间短,但到底同生共死过,他还是在安西军中交了几个朋友的。
论托人办事怕是比周满他们还要便利,毕竟郭诏最近忙,而且因为他爹的关系,他最近可能都不会来,以免双方尴尬。
聂参军便收了纸,笑着表示他一定会尽力的。
本以为会遗落一部分的宝藏,或是东西被藏在了那个村子里,可能回去时才能重新看到,但这会儿东西就出现在大家眼前,士兵和护卫们全都兴奋起来。
本来因为伤亡惨重而低迷的士气瞬间一涨,慢慢从失去同袍的伤痛中走出,就是失去了自己手脚的士兵都高兴起来,决定好好的收着这些金银,回去以后就是退役了,这些钱也足够他们生活一辈子了。
有头脑的则鼓动他们道:“把钱带回去,这会儿是多少,回去还是多少,不如拿出去买些东西,回到京城一过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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