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便是生气,在那么舒服的洗头洗澡之后,气也就消了。
这一件事,是谁受羞辱了还不一定呢。
满宝笑眯眯的再去赵国公府,她依旧穿着上午的那套衣裳鞋袜,连头上的珠花都没变动位置。
她晃晃悠悠的跟着管事往后院去,就站在二门进去的那个路口问她,“哎呀,我穿的还是今早从皇庄里出来的衣裳,要不要再去换洗一下?”
管事嬷嬷哪里敢,低头弯腰道:“周太医羞煞奴婢了,上午是奴婢自作主张,还请周太医勿罪,奴婢给您磕头了。”
满宝等她跪下去后才道:“不必你跪我,既不用换洗,那就走吧,国公夫人还在等着我们呢。”
管事嬷嬷大松一口气,连忙应了一声,领着周满去正院。
赵家已经准备好了药材,满宝检查过药后就塞了药包,这才教他们怎么煮药蒸药包。
然后让赵家的下人看着火,她带着刘三娘去给赵国公夫人扎针。
等取下针,药包也捞了出来挤掉水,热腾腾的拿上来做热敷,药罐里还有放在里面泡的灸石。
满宝用夹子夹了一块灸石用布包好,先上一次手教刘三娘灸穴位。
等她灸万,刘三娘也捞了一块药石,循着周满灸过的方向再灸一次。
赵国公夫人被碰到后腰处时,舒服的放松下来,才热敷过的腰此时疼痛感缓解了一半,再加上灸石烫过,她就觉得一股热量正在腰间升腾,舒服得她忍不住呻吟出声,然后抱着枕头就昏昏欲睡起来。
本来她想着等针灸结束便提一下今天上午的事,给周满道个歉,替孩子们找补一下,谁知道她一眯眼就睡过去,等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晚上了。
周满早回皇庄去了。
国公夫人此时腰上的疼痛也不明显了,不用人扶都可以下床走路,她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后腰,忍不住感叹,“难怪京城各家女眷都想请她呢,的确是药到病减呀,不仅腰背,我觉得全身都舒坦。”
老嬷嬷就笑道:“要不怎么叫小神医呢?”
国公夫人就叹气,连忙问道:“下午是谁送周太医走的?”
“是六郎君,特特从外头跑回来送的,还给赔了好大的罪,因为是奉旨前来,我们给了银子周太医也没收,六郎君就说回头把府里的几本医书都抄一本,也不管人家有没有,反正都送一份过去,也就算是我们赔罪了。”
国公夫人就道:“老六长进了呀。”
“可不是,奴婢也是这样说的,以前六郎君就只想着跑马喝酒,哪里想得到这些?但今年来出息了不少,听说还赚了不少钱呢。”
“哼,他能赚什么钱,他花用他媳妇的嫁妆,给人家补上了没有?没出息的东西,就没见过哪家的男人花用媳妇嫁妆的。”
“那也要六夫人愿意给六郎君花呀,要奴婢说,本来是人家小两口感情好,互相花用也是正常的,要不是三夫人斗鸡眼,特意叫破,这事也不能叫外人知道了。”
提起她国公夫人就生气,不仅气三夫人,也气世子夫人,忍不住嘀咕道:“都是败家的根子,当年这儿媳就没有娶好,也怪我,当年就不该这么急,再等几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