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白二郎连忙去看满宝,见契苾何力将军身上流的血更多,而且脸上一点儿血色也没有,不由焦心,“契苾将军怎么也伤得这么重?你抽不开手来,要不要把其他人叫进来帮忙?难道一直留在白善在这儿,万一血流光了怎么办?”
满宝正在专心的分开契苾何力的肉,想要将箭头挖出来,闻言没好气的道:“闭嘴吧你,他的箭不深,没有伤到骨头和大的经络,只要不拔就不会大出血,你出去安排伤兵,没事儿不要进来打搅我。”
又道:“此一战我们受损不轻,虽说拿下了对方两千人,但这一次的确是失策,小心陛下问罪,还不快趁着现在还有时间,赶紧亡羊补牢?”
白二郎就迷迷糊糊的出去,出了医帐好一段儿才想起来,“不对啊,我们是医帐,前头打仗的事儿关我们什么事儿?这不是契苾将军的锅吗?”
头上和背上都背着锅的契苾何力此时正面如金纸的趴在床上,满宝挖到一半感觉到不好,一摸他的脉搏,立即用针护住他的心脉,咬咬牙,干脆不再止痛,只扎了两针止血针,然后继续挖箭头。
契苾何力或许是感受到了疼痛,挣扎着想要醒来,但一直未能清醒。
满宝一边挖一边和大吉道:“拿纸笔来记药方,立即拿出去让人熬药,再打两盆热水来。”
林清婉虽然不让其他人进医帐,但外面还是有听吩咐的人,而且契苾何力的亲兵也在外面,因此大吉只将药方记下,把命令传递出去就行。
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被送出去。
满宝终于将箭头挖了出来,契苾何力将军一疼,终于醒了过来。
满宝一看立即道:“契苾将军,您一定要保持清醒,不能再睡着了。”
契苾何力迷糊的应了一声,昏昏沉沉间又想睡过去。
满宝将伤口清理干净,这才开始止血缝合,见他眼皮耷拉,她便不时的和他说话,间或扎一下他,让他疼醒。
契苾何力:……
药送了上来,她在大吉的帮助下让他侧过身来,然后将药喂给他喝。
她这才不再拦着让他睡。
契苾何力眼皮发沉,一闭眼就又睡着了。
满宝给他扎针行药,让药效起效得更快一些。
白善低声问道:“怎么样?”
满宝蹙眉道:“他身上的伤太多了,之前还有旧伤,这一次便是能活下来,对身体损耗也严重。”
而且这样频繁的受重伤,身体自愈能力会大打折扣,她也不知道他这一次能不能醒过来。
满宝等了好一会儿才将他身上的针取了,想了想,又拿出一根针轻轻的扎了一下安眠穴,让契苾何力睡得更沉了。
满宝这才去处理白善。
倒也简单,将衣服都剪了,按照正常的处理不周将箭头从衣服上拔出来,然后和契苾何力的那支箭头放在一起,互相沾了沾血,这就看不太出来了。
然后就是包扎。
满宝给他擦了药膏,用纱布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后便道:“行了,就这样吧。”
她还给他身上的纱布沾了一点儿血。
她仔细的看了看后摇头,“就是脸色还太好了,所以你最近就留在医帐里,要是有人来看你,我就给你扎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