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活着都是受罪一般。
她丈夫要是能和公爹一样病重时也没多少感觉的谈笑风生就好了,那样死亡也就不是奢侈了。
周满郑重的接过,正色道:“多谢贺夫人,周满定不负您所托。”
这真是一份珍贵的礼物啊。
满宝抱着盒子走了,一直回到恭王府才打开盒子,小心翼翼的把两本册子拿出来。
这是手记,满宝翻了一下,字迹的确很潦草,有些字她都分不出来是啥,但她大部分都能认出来,联系上下文,再看一下字形,勉强也能认出来了。
西饼抱了两匹绫罗进来问,“大人,这绫罗怎么处理?”
满宝头也不抬的道:“收箱子里带回去就是。”
西饼就应下,又把行李整理了一下才塞进去,唉,这一趟出来,东西不仅没少,还多了!
恭王妃昨天也悄悄的给了周满一盘的车马费。
虽说周满是奉命来看病的,但客气一点儿,到了京城,她对恭王父子也能手下留情不是?
恭王妃想得挺好,为此还特特多给了几锭银子,谁知道回到京城,周满直接被勒令停职,恭王父子的减重事业移交给了小谭太医。
当然,皇帝特地叮嘱,“就用周满的方子和方案,你没事儿就去周宅走一趟,和周满沟通一下此事。”
正在为周满担心的太医院众人:……这看着也不像是厌弃了周满,要问她罪的样子啊。
回到家中的满宝已经从白善那里知道了些实情,但老周头他们不知道啊。
一家人胆战心惊的,睡觉都不安稳。
满宝就忍不住和白善嘀咕,“真是的,要贬官就贬官嘛,为何还要先做戏?”
白善道:“这是规矩,有功赏,有罪罚,你要是没罪,直接下放到地方,朝臣们看来只会觉得陛下随心所欲,朝中制度混乱。”
“那你呢,你现在是中书舍人,要外放做县令,岂不是也要问罪?”
白善道:“我嘛,我比你简单,要进三省六部的重要位置,外放是一定的,我年纪小,又提前了半年放出外放的消息,所以并不用有罪。”
当初白善之所以能跟随御驾前往辽东征战,就是他用的来年外放的事让另两位同僚放弃了竞争,不然二分之一的机会,未必就能选中他跟着陛下御驾亲征。
满宝啧啧的,道:“我明天得进宫一趟,陛下应该不会跟我生气吧?”
“不会的,”白善道:“陛下早两天就流露出了地方医署混乱,想要将你外放捋顺的意思,朝臣们都知道,你受郑辜牵连只是放在明面上的理由,大家都知道你这次外放的原因,你只管进,大家做戏不会做得那么真的。”
果然,第二天周满进宫时,宫门的侍卫对她如常,宫里的内侍宫女对她也如常,在去太极殿的路上碰上熟悉的大人们,大家也如往常一样见礼。
刘尚书还跟她叹气,“周大人要外放了呀,刘焕的婚期定在了三月初八,也不知道周大人能不能过了婚礼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