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善却坚持,“你带上吧,我们这次过来带了不少人,刘贵手上要用人,我打算给他留三个,剩下的,大吉不算,家里只留一个听吩咐,剩下的全都编入衙役里去。”
满宝惊讶,“六个名额呢,北海县县衙缺额这么严重?”
“缺额只缺了两个,不过这六个我也不占他们的名额,剩下的两个依旧从县里找。”白善笑道:“他们六个不从县衙里支取工钱。”
满宝蹙眉,“县令可以这么做吗?这岂不是养私兵?”
“可以,”白善道:“县令有十个护卫私兵的名额,超过就编为家丁小厮之类的。”
满宝就啧啧道:“你这个长官一看就不太好相处,方县丞他们肯定是这么想你的。”
白善道:“我脸嫩,和善重要,但威严也重要,此时又是春忙的时候,这两日我熟悉了县衙的事务就要下乡劝课农桑了,到时候肯定要带着人去的,把我们家的护卫编入衙役之中,到时候我也好用人。”
满宝几乎是立即道:“我也要下乡。”
白善便笑了起来,“好。”
此时,县衙各处的人也在悄悄的议论他们的新县令。
几个小吏凑在一起,小声道:“县令没有吃公饭,而是回家去吃了。”
“废话,我家里要是有这么个美娇娘在家里等着,我也回家吃饭去,啧啧,你昨日不在是没见到,我们这位新县令夫人是真好看,那脸……”
“要死啊,县令夫人你也敢编排,而且那是周大人。”
“什么周大人啊,说是办医署,但还不是来了我们北海县当夫人?能在后宅逍遥度日,为何要出去风驰日晒?我看那些传闻多半是假的。”
“传闻可以是假的,难道官职还能作假?这位夫人的官职可是比白县令的还高呢,她除了是医署署令,还是崇文馆的编撰呢。”
“说起此事也是奇,她既是青州医署署令,那不应该留在青州吗?怎么到我们北海县来了?”
有衙役从外面进来,听见他们在说闲话,也立即凑了上来,小声道:“你们知道这次新县令带了多少个人来吗?”
有昨日跟着一起送白县令过去的吏员道:“只家丁护卫便不下十人了,我昨日数了一下光马就有七匹,还有四辆骡马车。”
“那什么管家护卫家丁的我也分不清楚,但男子总共十二个,女仆婆子不知道多少,但昨天下午,有个丫头出去,在前门大街口那儿一口气订了一百个馒头,费老头说了,他们昨天晚上就吃的馒头,厨房做的菜,不仅放的油足,还有肉呢。”
“费老头也不知道有多少个女仆婆子?”
“嘿,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问他昨晚吃了什么还能够说上一两句,问那些话,他一句都不带回答的,一定要问就是摇头三不知。”
“邵婆子呢?”
“别提了,邵婆子现在都不管采买了,那边院子里有专门采买的人了,是个家丁,邵婆子以后除非回家,不然都很难出来了。”
“这才是大户人家呢。”
“大户人家怎么会来我们北海县当县令?”
“是啊,自北海郡改为青州,二十多年了,来我们北海县的县令全是家底不丰的呀。”
“你们管的也忒多了,行了,别说了,一会儿让大人们听见,仔细你们的皮。”一个主管从外面进来看见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忍不住喝了一声将人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