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的在大厅里见了人,看过对方的路引和官帖后,刺史便知道他们的来历了。
青州北海县啊,白善。
刺史嘴角微翘,脸上闪过讥笑,天下谁不知白善是太子伴读,和他夫人一样是太子的心腹。
哼,江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想要拿他们做刀,却不知他们早已是案板上的肉,太子的刀早就准备好了。
不过,这么多盐白善是怎么来的?
刺史只是略一想便决定不管了,和押运官盐的士兵道:“这官盐作价几何?”
士兵报了一个数,这个价格是白善定下的,不能修改。
刺史就摇头道:“这不行,太贵了,得便宜些。”
士兵:“……大人,此是我们大人定下的价格,大人要是觉得贵,那我们只能离开去往下一州了。”
他道:“来前我们大人就叮嘱过,价格不能多一文,也不能少一文。”
又道:“我们大人还说了,要是有大人觉得价格过高,下一季度可以自己派人去青州北海县取官盐,价格比现在的一斗要便宜十文钱。”
刺史:“……下一季度?”
“是,”士兵老实的道:“我们大人说了,现在送来的只是这一季度的,所以一州最多只能买三车盐,下一季度,若是让我们送盐,每一斗要比现在多增加五文。要不是太子殿下有命,我们大人是不会送的,现在我们北海县正缺人呢。”
在选人之前,白善叮嘱过聂参军,选的领队一定要老实、忠诚,最好一板一眼,上头吩咐什么,他便坚决执行。
但白善没想到他能这么老实,直接把他私下叮嘱他们的话也给说出来了。
刺史拉着人磨了半天,最后还是没能多买下一车盐,更不要说价格了,可真是一文不多,一文不少。
他只能买下三车盐,无奈的目送他离开。
有人很不服气,“大人,我们直接把盐车扣下又怎么了?”
这种事他们又不是没干过,东西已经扣了用了,谁能把他们怎么样?他们又不是没付钱。
刺史横了对方一眼道:“这可不是一般的官盐,你当是以前呢?”
“我尝过了,这盐虽然比江南给的略好一点点,但还是盐啊,有什么不一般的?”
“这盐上带着毒呢,”刺史道:“朝廷和江南搏斗的毒,这时候我们不离得远远的,你还上赶着找麻烦,找的还是陛下太子和朝廷的麻烦,嫌命活得太长了?”
“那这盐……”
“把我们的人叫回来,别在江南耗着了,既然青州有盐,那就从青州拿,离得还近些,也比江南的便宜,哼,我倒要看看,我们都走了,谁还会要江南的盐巴。”
“不过,”刺史摸了摸下巴,很是不解,“青州哪里来这么多官盐?我记得他们那儿只有一个盐场,大部分只够供需本州的。”
有一人道:“大人,年前不是有一则似是而非的消息说海边出了一个新的制盐法,说是可以放在田里,和种庄稼一样种出盐来。”
刺史:“……这样的胡话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