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关进厢房里,白善让人解开他们身上的绳子,重新给他们绑住手脚。
让他们略可以活动,却不能挣脱。
白善将其中一人口中的布巾取下来,见他张口便又塞了回去,“你们要是吵闹骂人,那这布巾就不解开了,你们要是安静,大家都是亲戚,我自也不想事情做得太难看。”
八人气结,呜呜两声,但见白善背着手淡定的站着,只能安静下来。
白善这才满意,将他们口中的布巾取下来,“这才对嘛,既有人说话,还是应该听一听,并往心里想一想的,不能闷头蛮干,这样的人往往都活不长,且怎么死的都很难知道。”
白善拖过一张椅子来坐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八人,很好奇,“你们是怎么想起来周家闹的?两家都十多年没联系了,我还以为这门亲早断了呢。”
“打断骨头连着筋,我爹和表叔可是嫡亲的表兄弟,两家血脉相连,怎么可能断亲?”
“就是,就是,他们周家富贵了,也不能转身就忘亲吧?要是传出去,我看他们周家还有什么名声?”
“连血亲都不帮,他们还能帮乡亲们?我看他们以后还有没有脸回罗江县。”
“听着挺可怕的,可两家的关系传到现在都出了三代,要是随便一个姻亲找上门来周家都应,那周家成什么了?”白善很好奇,“你们真觉得外面的人听到这些传闻会觉得周家薄情,而不是认定你们章家贪婪成奸?”
“什么贪婪,你别血口喷人,我们就是上门来走亲戚而已,结果你们不仅不欢迎,对我们又打又骂不说,竟然还把我们关起来。”
“是谁让你们觉得你们来周家能得到好处的?”
“什么意思?我们就是来要点儿礼的,你们这么有钱,接济一下穷亲戚怎么了?”
白善只能换一个问法,“最先提议来周家要好处的人是谁?”
等白善终于从屋里出去,屋里的人又被塞回了布巾。
周满撑着下巴坐在外面,殷或几个也陪在外面,见他出来立即起身,“怎么样,问出来了吗?谁指使的?”
白善一言难尽的看了他们一眼,“你们也觉得是有人指使?但事实是我们想多了,他们是自己过来的。”
“啊?”
殷或有点儿不能理解,“十多年没联系的关系不好的亲戚,竟然真的有脸上门来打秋风?”
周满同样不能理解,“来打秋风都这么嚣张跋扈?不知道的,还以为打秋风的是我们家呢。”
白善忍不住笑起来,安抚了她一下后才道:“我仔细问过了,昨天村里吃酒的事传了出去,外面的人都说周家大方,念旧,这些年带着村里的人赚了很多钱,连带着整个罗江县都受益。”
“这才一回来就请全村人吃酒,这在白马关镇,甚至在罗江县都是头一份,”白善道:“章家那边也听说了,一开始没有多想,但中午一群游手好闲的青年凑在一起吃酒,吃着吃着就谈起这事来,领头的章三郎是我们表哥,他就想着周家既然大方,对村里那些没血缘关系的都这么宽和,对学琴应该更大方才是,所以就撺掇着大家一起过来打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