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无语,“先别急着走。”她拉住陆灵蹊,“我还有事跟你说,”她神神秘秘地,“这条富矿,是叶湛秋发现的。”
果然!
“他……人怎么样了?”
陆灵蹊真怕这位大姐虎口夺食。
虽然人家现在的修为不咋样,但只要不死,将来……
“人?我放了呀!”
采薇知道她担心什么,白了一眼,“我们交接用了五天时间,那五天,好多听到消息的矿工都懒洋洋地提不起挖灵石的工具,直到最后一天,收缴了他们的纳宝囊,说现在挖的可以自由带走,他们才拼命挖矿。”
“这样送好处……”
“笨蛋!”采薇就知道,小丫头虽然聪明,但各种经验太少,“灵石矿里的情形,那些矿工知道的最多。我只要在那时候下去转一圈,就大概齐知道,里面的哪些矿道有灵石,哪些是废矿道了。然后,从各矿道的分布,查出灵脉的走向。”
修整新罗山,工程可大了呢。
可没想到,居然在那时候,遇到了意外之喜。
“那叶湛秋大概才到那里,经验不足的很,我看他开的那条矿道,好长一段都没灵石,正想着要不要怜悯一下,让他跟别人挤一挤开一条矿道的时候,就发现他那里不对了。”
采薇笑的像狐狸,“我一直等他挖了四颗上品灵石,才过去跟他说,只要他出门暂时不提这条矿脉的事,他采到手的,就都是他的。”
“……”
陆灵蹊无语,按她之前的说头,那本来就是人家的吧?
“笨蛋,矿山那里,莫名其妙死的矿工多着了。”
她没那么心狠,但该让他明白的,还得让他明白,采薇笑得矜持了些,“结果你猜,他跟我说什么?”
“说什么?”
“人家说,富矿可以不是他发现的,可以是我们接手之后,自行发现的,不过,我得给他一颗上品筑基丹。”
“……”
看到暗暗得意的师姐,陆灵蹊无语。
人家一开始就不想扬那名吧?
“他……是不是不回太霄宫了?”
“嗯!”采薇点头,“我说,上品筑基丹可以给,就是我程家的漂亮妹子,他也可以找一个,落户程家。”
还真提啊?
“那叶湛秋是什么表情啊?”陆灵蹊的眼睛都忍不住睁大了些。
“唉!他大概是被自个的家族整怕了。”采薇不无遗憾地道:“居然说,将来如果有意成家,只想找家世简单的。”
“……”
就知道看不上。
不过,好歹师姐心性不错,没跟人家成仇人。
陆灵蹊笑了,“你别告诉我,那条富矿道,暂时只有他知、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答对!”
采薇正经起来,“那富矿也不能是我发现的,要不然,程家那边,我肯定会有无穷麻烦。所以呢,为了大家省事,你得帮我跟重平师叔说,是金风谷缺人,你请他帮忙找有经验的勘探师,让勘探师——发现那条富矿。”
弯~转得真多。
陆灵蹊觉得大世家都好可怕!
连一个正直的好人都不能做。
“好!我同意了,不过……”她也来了一个不过,“富矿暴出来,我那什么天运之子的名头,就太亮了。”
她现在要低调做人,“所以金风谷投资新罗山的事,不是我的提议,是我师父闭关前给我的建议。”
“……”
采薇眸光复杂,这聪明师妹,可能真是走到哪,亮到哪的祥瑞呢,“我们一起跟重平师叔说,把我们的撇下去吧!”
……
神道大殿里,重平掌门被这个好消息砸得眼冒金光。
哪能不同意两个师侄的低调心愿呢?
只是神道峰这里有几个特殊的客人,他不能在这里畅快大笑,不能在这里发布任务,布置人手。
“行了,我都同意了。”
他高兴地摸了摸腰间酒葫芦,决定回头多奖自己几口酒,“采薇,封好的矿道在哪你清楚,所以,你还得带路,林蹊……”
看着缩了好些天的小丫头,重平忍不住想笑,“你师父看样子是不会再管事了,所以,金风谷的事就是你的事,管理一谷,可不是单纯地管理一个洞府。
正好我这边少了一个守门的执事还没补上,你马上补上,站岗吧!”
啊?
陆灵蹊微张了嘴巴。
一个守门的执事,跟管理一谷之地的管事,完全风马牛不相及好吧?
“师叔……”
“先站着,熟悉熟悉这里的情况。”重平根本不给她机会,直接扔过来一个执事牌,“半个月后,后殿的卷宗,你都可以看。”
陆灵蹊:“……”
她拿着执事牌,眼睁睁地看着师叔和师姐往东水岛方向去了。
唉!
站大门就站大门吧!
她整整衣衫,把自己当根柱子,站到了神道大殿的门外。
好在这里当柱子的还有十一人,甚至尚仙师兄就站在正殿前,看到她挂在腰上的玉牌,笑着点点头。
为了宗门门面,他们都站在显眼处,她只要站到最远一点的一个殿门就行。
才刚站好,便有一个高高瘦瘦,头发有些花白的老者几个闪身,走了过来。
“拜见陆前辈!”尚仙恭敬行礼,“前辈是找我师父吗?”
“嗯!”陆岱山微点了下头,“重平掌门不在?”
“是!家师刚刚有事离开,前辈若是有重要的事,可以先吩咐小子。”
“现在还有什么重要的事?”陆岱山笑了笑,“我是来问重平,山海宗那边给回复了吗?”
“回前辈!暂时还没有。”
“唔!叶琛今天过来了吗?”
“叶前辈今天还不曾来此。”
这样啊?
陆岱山微眯了双目,“回头我再来找你师父说话。”他的话音还没落下,一道遁光便呼啸而至。
“陆岱山!”叶琛的声音有些暗哑,“老夫还以为,你要一直躲着不……”
“躲你?”陆岱山冷笑着一口打断,“叶琛,你的脸没那么大。别说老白鹤是我放走的,若不是你的镜光阵先暴露,惊吓了人家,按之前的布置,他插翅也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