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拿随庆师兄压我?”
“师叔师叔,您先别气!”
南佳人把茶又端到他手上,“林蹊,我知道你护短,可是这样跟师叔吵,有意义吗?你这样做,只会让包小玄难做人。
他的灵根资质本来就不如栗苒、周华利他们,若是因为他,再让你和师叔交恶,他能不怕吗?一些不明就底的,都不知道会有多少闲言给他。”
不管是姓林,还是姓陆,总之师妹是她家的。
南佳人给她使眼色,“这样,师叔看不上极品法器,那……”
“没有!”
陆灵蹊打断,“一个连记名弟子都不算的所谓外事弟子,师叔,你就要开出法宝这样的条件,就不怕别人说你卖徒弟吗?”
“人生在世,不遭人妒是庸才。”
久诚才不在意外面的虚名呢。
他要真在意,就不会到处收徒,伸手要他们的孝敬了,“如果有人说老夫卖徒弟,那就卖好了。”
他干脆扯下脸,“林蹊,你从神陨地带出不少宝贝出来,现在摆出来的七个,也是在那里带回来的吧?
什么放残宝山让有缘得之?
你既然愿意给那些连认识都不认识的人‘缘’,怎么?就不能给你老师叔一个?
我家五徒李铭都已是结丹中期了,可是,到现在连个本命法宝都没有,老夫就代他朝你这个富得流油的要一件法宝,对你来说,不算很为难吧?”
“……”
脸皮厚成这样,还让她说什么?
脚又被南师姐踩住了。
陆灵蹊深吐一口气,“很为难!”
她可以在南师姐面前说,收包小玄他们是为了给神陨地的前辈们收徒,却不能在久诚面前说。
如果说了,凭久诚的心性,不能拿她怎么样,肯定要想办法,捉她徒弟,以残忍之法剥离法宝。
“都结丹中期了,连本命法宝都没凑到,可见不是运道方面差,就是他本人实在太没用。“
能让这位师叔厚爱的李铭,十有八九,就是他的族人。
陆灵蹊不吝挖苦,“我觉得吧,惯子如杀子。师叔您要是把他的本命法宝都准备好了,说不得,那叫啥?噢,李铭,他可能就更不知道什么叫努力。”
“那也是我家的事。”
久诚的声音已经冷的能结冰了,“林蹊,我家的事,就不劳你关心了,你就说,给不给吧?”
哐!
陆灵蹊扔下一把量天尺,“看好了,中品法宝。”
“慢!”眼看她站起来就要走,久诚连忙拦住,“尺子类法宝,是冷门之物,我那弟子是剑修。”
若不是这臭丫头的态度太强硬,若不是南佳人最开始给他的定位是法器,他绝对会试着大开口一次。
那枚土黄色大印,一看就是好东西。
可恨,得了它的人,一点都不珍惜,就要便宜一堆的小筑基。
久诚的眼睛染了一抹异色。
“剑修?”
陆灵蹊怕自己再跟他呆一块,就要动十面埋伏杀人了,“师姐!”她把量天尺推到南佳人处,“麻烦你,拿着它到神道峰尚师兄那里,帮忙换一把剑吧!”
不是要想办法,让尚师兄帮忙神不知鬼不觉地拿下吗?
陆灵蹊决定帮他们一把,“我这量天尺,虽是冷门之宝,却也是中品法宝。它曾经的主人,肯定也很不简单,因为,它是我从六脚冥虫那里得来的。”
“……”
“……”
久诚和南佳人一齐盯向量天尺。
六脚冥虫从天外而来,他们曾经呆的地方……
“行!”南佳人在久诚出手前,先把量天尺攥到了手上,“师叔,走吧,我陪您一起到尚师兄那里换宝。”
早点动手,她也能少份牵挂。
更能少恶心点。
南佳人都不知道,师父他们才没走几年,这位师叔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倚老卖老、恬不知耻……
“等等,等等!”
陆灵蹊突然想到什么,“师叔,师姐,你们要的东西,我给了,但是今天是我金风谷大喜的日子,我这几个徒弟,你们既然见了,总要给份见面礼吧?
尤其久诚师叔您,听我师父说,您的每一个弟子,他都送见面礼了,现在我收徒,您不能只来跟我闹一场,让我徒弟悬着心,让别人看我笑话吧?”
这?
久诚是真没想到,他们这几乎撕破脸的交锋后,这臭丫头还敢带她徒弟要见面礼。
哼哼!
明明自己那么有钱,还要铲别人的,怎么好意思?
“一人两块上品灵石,三个人是六块。”
南佳人闻弦歌而知雅意,先掏了六块上品灵石出来。
“师叔……”
“给你!”
六块上品灵石啊!
久诚诅咒她,还剩下的四个法宝,永远也找不到主人,“对了,有件事,我要提醒一下,林蹊,带上敖象和小贝,你已经收了六个徒弟。
这数字,对比佳人他们,不觉得有些过了吗?”
“她喜欢她就收,师叔,我们快点走吧!”
再不走,又要呛呛了。
两个人离开时受到所有人的注目礼。
看来,包小玄的事情是解决了。
果然林长老更厉害啊!
排在队伍最后的七人,努力给自己鼓劲。
“接着,这是久诚长老和南长老给你们的见面礼。”
陆灵蹊长袖一拂,桌上的十二块上品灵石分成三份,往包小玄三人处去。
“谢师叔!”
包小玄道谢的时候,连声音都不如自主地喊大了些。
不远处的刘成真是服了她了,悄悄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
陆灵蹊朝他扯扯嘴角,其实很遗憾,那么多弟子都没被宝贝看中。
丁满鹏在她期待又挑剔的目光中,快速摸向长剑。
长剑没理。
长枪……
丁满鹏伸手还没搭上,就感觉它弹来的劲来带了一点麻意,忙收手转向第三个。
刻着山水的土黄色大印,是大家看的最多的宝贝。
可惜,他没有土灵根。
丁满鹏不报希望,小心地摸一把,感受感受超越极品法宝的宝贝后,他认命地走向玉笛。
这东西,明显也不是他的菜,从小到大哪怕爹娘都爱吹笛,教他无数次,可是他吹出来的,从来都是魔音。
最后连爹娘都放弃了他,唉!
他的手在血沁上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