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究过,可是无一例外,在受了天地禁雷后,都选择了退避。
“如今……跟以前不一样了。”
武晓芹看着云层厚重的仙陨禁地,“以前人家有两位圣者,我们干什么都束手束脚,现在不必了。”他们已经能无所顾忌的反击了。
“以前,还要留着仙陨禁地,给小辈弟子们一个喘息的地方,以后……应该都不需要了。”
林蹊能不惧天地禁雷,用这种笨方法,以个人能力,请动大家一个一个的试,其实也是因为她的个人魅力足够请动任何一个人。
换成其他人……
武晓芹觉得,只能上报到天下堂,或者各自所在的宗门。
英烈园的祭奠一年又一年的加重,一庸那里,或者各个掌教那里,应该都知道点原因。
翁明瑶的心里也甚难过,“……现在下结论尚早。”
当年,她也有交好的师长,在仙陨禁地再也没有回去呢。
“只靠他们这些小辈弟子,仙陨禁地的事,还要拖很长时间。”
什么?
武晓芹看向她。
翁明瑶也抬眼看向她,“我们一起联合,先报回驻地,请动晋仲原他们,再上报天下堂和各自宗门如何?”
如何?
当然好。
“……我还以为,你不愿意。”
“我怎么能不愿意呢?”
翁明瑶难掩面上的难过,“从筑基到天仙的修炼资源,都是一位上战场的师叔在临行前秘密给我的。”
那位师叔没有走出仙陨禁地,他也在那里成了鬼呀!
可是这么多年,近在咫尺的她,却不知道,他老人家当个鬼,也当得饥寒交迫。
“我几次进去祭拜,都没有注意过祭品。”
正常人,谁会注意那个啊!
她一直以为,拥有英烈园的祭祀,曾经所有死难的人,哪怕还被怨气支配,最起码,其他方面是不缺的。
“我太蠢了。”
消息传到驻地,晋仲原等都在反思自己,他们是不是太蠢了。
明明他们也曾数到仙陨禁地祭拜曾经的故友、师长……
“林蹊的真名叫陆灵蹊,你知道吗?”
“陆?噢,是说她是陆望直系后人的事吧?”
晋仲原在天下堂长老杨兆钦面前,好像没有一点意外地道:“佐蒙人还真能挖。”他笑笑,“陆望所在的陆家,是天渊七界——无相界很有名的世家。
世家这东西,你我都是知道的,说它好,它确实有很好的一面,可是,对于被它放弃的子弟,那简直比散修还可怜。”
杨兆钦沉默了一会,“……你早知道?”
“当然!”
师妹祝红琳第一时间就跟他汇报了。
晋仲原点头,“杨道友既然知道她本姓姓陆,肯定也知道她的身世的,她在无相界的时候,不曾正式回归过陆家,对外,也不曾正式以陆为姓,怎么就不能叫林蹊了?”
“老夫倒是没有说,她不能叫林蹊。”
杨兆钦叹了一口气,“就是此事传开,天下堂那边,有些人……”
“谁?”
晋仲原眉头一挑,声带杀气,“不论谁想拿我家林蹊的名姓说事,你们都要查查,他们是不是在暗里和佐蒙人有什么勾当。
没有勾当,那就是羡慕、嫉妒、恨……
那些个家伙,一定是因为一庸威逼他们还了当年的某些产业,看天渊七界修士不顺眼。
这样的人不冒头则罢,冒出头来……,哼哼!老子一个给个大耳刮子。”
瞧这话说的。
杨兆钦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行了,你们的意思我都知道了,我会把你们的态度转告一庸的。”
“不必!”
晋仲原不接受安抚,“我又不是不认识他,我自己亲口说。”
师妹祝红琳在仙盟坊市闲着也是闲着,正好给那些无胆鬼们找点麻烦。
他大袖一甩,就去告状,就去出坏主意的时候,圣尊也终于知道,人族的天仙修士齐聚仙陨禁地是干什么了。
那里,到底怎么回事,他和世尊也曾奇怪的很。
世尊还曾亲自到里面探查过。
只是当时因为什么,他忘了问。
圣尊顾不得盯着他的虚乘,连夜赶回了小谷。
“……仙陨禁地祭祀的问题?”
躺着的世尊眉头深锁,“具体什么原因,我没查出来,但是感觉当初的元爻应该是知道些的。”
元爻?
圣尊一下子就想到,那家伙一灵不灭,跑到他们育堡的事,“宋玉他们活在神陨地里,看样子,林蹊和虚乘都觉得,他们能活着从神陨地走出来。
你说……”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元爻会不会也做了什么,让仙陨禁地的鬼们,如神陨地的骷髅们一样,再走出来?”
这?
当初他也有这个怀疑。
世尊的脑壳又痛了,“感觉不太可能,神陨地和托天庙一在阴,一在阳,二者相辅相成,而仙陨禁地……是我们两族生生打出来的。”
宋玉他们下界的时候,虽然做好了陨落的准备,但那时,他们的时间还非常充足,他们可以做一些布置。
可仙陨禁地不一样,那是真的血流成河。
当时各方迎战的修士,都没时间去想他们将来如何,他们想的只是把他们这些入侵者,打残、打死、打退……
“你想太多了,他们若真有那么多逆天改命的事,也不能被我们支配这么多年。”
世尊揉了揉额,“神陨地跟元爻的佛宝三生途有一定的关系,英烈园那里,虽然元爻也曾参与过建设,但相比于栗太常还有些距离。
仙陨禁地里的鬼们,不可能逆天改命,再活着出来。
如果说真有什么关系的话,我们反而应该想一想,元爻是个什么样的人?
虽是佛门弟子,但是他对自己狠,对别人也狠。
你把他往高大厉害的地方想,那是因为,我们现在步步失利,你心中……有些不安了。
但是当年不一样,当年仙界的修士人人自危,哪怕我们达成了一定协议,也因为宋玉他们的离开,更虚弱了。”
世尊一边揉着脑袋,一边跟他分析,“我倒觉得,如果元爻在那里做了什么,应该就是利用佛家的某些东西,人为的不让他们轮回,让他们就守在外域战场,保一方之地。”
这?
很有可能。
圣尊本来一直提着的心,终于宽了下来,“世尊,你有没有感觉,你最近的状态,好了很多。”
好了很多吗?
他只是适应了。
世尊觉得圣尊说得不对。
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好了,“我没有好很多,我一直都很难受。”
族里的传言世尊也听某些人说过了,“圣尊,你曾经劝过我的,不管天地因果怎么样,我们最终要背负什么,我们溶入了这方宇宙是真的。”
现在还希求太多,就太不切实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