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绝不可能。
新生宇宙在混沌巨魔人手里,只会越来越差。
帮,是要帮的,但是,这帮……也是要讲究策略的。
虚乘很清楚,他们这边要的是什么。
圣尊那里,他是没本事拿下,但是,他能看住他。
“你现在不算,以后……也是要算的。”
“屁!”
黄梁站起身来,“佛家有言:诸余罪中,杀业最重,那你说,林蹊现在算什么?难不成,她也要走一趟银月他们走过的路?”
那是绝不可能的。
当年被骗下界,他早早地就与她结缘,看得很清楚,那小丫头生来就是有大造化之人。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人遁的这个‘一’才是最不可测的天机。
说她杀心重,不如说她是天渊七界应道而生的‘一’,天生的亲和这方宇宙的一切生灵。
正是因为亲和这方宇宙的一切生灵,所以,她对佐蒙人才会有那么大的杀心。
同理,佐蒙人上上下下,正是因为欠了天渊七界的因果,才会在她面前,一败再败。
“她天道亲闺女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是吗?
虚乘心中微有黯然,“……当年,银月天道亲闺女的名号也不是白叫的。”
若不是银月,他也不可能是圣者。
银月成就了他,可是……
“黄梁,你我都清楚,很多事,从不是以人力为转圜的。”
哪怕他是圣者。
“你非要坚持你的百年……”
他们本来想看看柳酒儿是如何算卦的,可惜,那小丫头的样子,似乎不是他们原先想像的样子。
“万一错过战机……”
“那也不是我的事。”
当年,他算了。
可是这么多年了,他从未有一天开心过。
反而是下落到天渊七界的百年,稍为平复了一点心境。
黄梁觉得,战机这事,不应该由他一个神棍来承担,也不应该由虚乘这个,不在大战中成长起来的圣者来承担。
真正的战机,稍纵即逝。
他们都不在真正的战场上,做出的很多决定,就未必是正确的。
“虚乘,你我都不是聪明人,”黄梁看向这个笨圣者,“不同于我,只是一个神棍,你是圣者,你要承担的更多,所以,为了避免出错,你还是做一个,指哪打哪的人吧!”
他?
指哪打哪?
他倒是想。
可是,谁能指挥他呢?
虚乘都想找他要一个,能指挥他的人,可是……
“嘿嘿,我就知道你想不到。”
黄梁忍不住笑了,“你说,刚刚随庆要南佳人和柳酒儿找谁?”
找谁?
徒弟阿菇娜?
虚乘震惊。
以后他要听徒弟阿菇娜的话?
阿菇娜……
他差点说,阿菇娜不如银月聪明。
可是,话到口边,硬生生地又咽下去了。
阿菇娜有阿菇娜的生存方式,小丫头从一开始,就逼着他和天下人认清她,明白她,她不是银月的替代者,她只是她。
想到这里,虚乘终于哑口了。
罢了罢了。
他这个人,大概生来就是听徒弟的命。
当年没听徒弟的,所以……
“来,干一杯!”
虚乘执壶,亲自给黄梁倒了一杯茶。
……
静河域,确定是有一只扁毛畜牲驮了他们的补给,庞中选当然不再迟疑,带着第二小队顺着第一小队留下的印记,紧紧跟上。
风雪中,陆灵蹊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不敢有一刻停歇地推着石船有多快跑多快。
“灵蹊,如果你感觉他们真的在追我们的话,你的脚印就是我们最大的破绽。”
青主儿很忧虑她的脚印,“要不然,趁着现在,他们还没影,你用脚印给他们来个迷踪阵?”
这?
“听你的。”
陆灵蹊眼睛一亮,“你接着开船向前,我来给他们绕个迷踪阵。”
不是追着她的脚步吗?
那就来吧!
陆灵蹊终于放开石船,从旁边斜插着跑了出去。
飘渺无行变成时时有行,很快,就依着山川地势,再扔几块石头,垒两个雪包,绕了一个又一个的大圆。
等她绕的差不多了,青主儿的石船恰在前方。
陆灵蹊一跃而上,石船轻轻下坠了稍许后,再次向前。
“……那边的山涯看样子很深。”
青主儿顶着风雪,跳到她的帽子上,“风还大,灵蹊,我们从那里走吧!”
陆灵蹊没有犹豫地执行,石船晃晃悠悠地飞向山涯,风声呼呼间,果然让石船跑快了些。
“主儿,接下来,你来掌船。”
陆灵蹊拎过一个乾坤玉箱,寻找山壁上可能的洞穴。
只要有半天的时间,凭这里的风雪,哪怕佐蒙人摸下来,不铲雪,休想寻到这补给。
“放心吧,我看着。”
她们紧张合作的时候,段振带着他的第一小队已经赶到了迷踪圆阵之中。
这一路的痕迹都太浅了,段振不敢有一点耽搁,闷头急追。
十个人的速度,都是非常快的,风雪中,他们也来不及好生辨别方向。
“队长,庞长老他们也快追来了吧?”
“肯定的。”
大家的补给只有前面那人知道呢。
段振一马当先,“都省点力气,少说话,对方杀毛大毛二的时候,肯定不会太轻松,就算很轻松,跑了这么久,肯定也有点懈怠。”
接下来,就看他们的了。
他们有十个人呢。
段振不相信,那人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跑了。
“兄弟们,为毛大毛二报仇的时间快到了。庞长老和第二小队没来,我们也能把活干好了。”
这是立功的好机会。
立一次功,他们将来回到族里,得到的栽培就多一次。
“想要喝酒吃肉,就都给我快着点儿。”
随着他话音的,是大家越来越快的身影,但是,他们谁都没发现,风雪中,他们其实在绕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