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给两人开了一个单人间。
“对了,房间里没东西的。”旅馆老板娘拿了房间钥匙后就一脸笑意地从柜台里摸出一个杜蕾斯来。“超薄的,很舒服,十块钱一个!”
“谢谢,不用了。”罗伊的脸就更红了,赶紧扶着聂飞艰难地朝楼上走。
“切,还自带啊?”老板娘白了两人的背影一眼,“小心得病啊!”
罗伊自然也听到了老板娘的嘟囔,不过她也不在意,罗伊觉得,她此刻的身份,就是聂飞的妻子,一个能照顾他的妻子,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在她的考虑之列。
罗伊艰难地把聂飞搀扶上了二楼,费尽力气将房门打开,房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气味,不是很好闻,好在床上的白色床单和空调被还算干净,聂飞已经开始熟睡得像头猪一般,甚至还发出了轻微的喊声。
将聂飞搀扶到床边,罗伊慢慢地将聂飞放着躺下去,结果聂飞的体重太沉了,在往床上下坠的同时,也连带着罗伊一起倒了下去,猛地,罗伊就压到了聂飞的身上,压得聂飞“额”的一声,不过却没醒,又是一阵鼾声从鼻子里哼出来。
“你倒是睡得舒心!”罗伊趴在聂飞的身上,俏脸离聂飞的脸很近,罗伊细细地品味着聂飞这张脸,因为喝了不少,所以聂飞的脸色白里透着红。
聂飞喷出的热气扑在罗伊的俏脸上,让罗伊呼吸有些粗重,她有些受不了这种情境才赶紧从聂飞身上起来,闻了闻房间里的怪味又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了一扇,夜市现在已经趋于安静,所以外面也不是很吵。
喘了两口气,罗伊这才走到窗边,将聂飞的鞋子脱掉,把他的脚给放到了床上,用力把聂飞掰了一个睡着很舒服的姿势,此时她已经香汗淋漓,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二点。
罗伊这才脱下了自己的开背高跟鞋也上了床,躺在聂飞的身边,听着聂飞的鼾声,看着聂飞那张略显稚嫩的脸。
聂飞今年不到二十三岁,罗伊已经快二十八了,可是罗伊觉得,当初自己满腔热血地走到港桥乡以为可以干出一番扶贫事业来的时候,才发现困难重重,恰恰是聂飞,这个比自己小五岁的男孩子挡在自己身前,自己办不到的事情他办到了。
如果说以前罗伊是个领导者领导着聂飞的话,那么罗伊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变成了一个追随者,聂飞带着她,一点一点地在实现罗伊当初来到港桥乡想完成的事情。
所以罗伊觉得聂飞已经不再是个男孩子了,已经完完全全蜕变成了一个男人,虽然罗伊比聂飞大五岁,可是罗伊突然觉得,自己才是一直被聂飞所帮助和保护的那个小女孩。
可是,哪怕是一个男人,也会有脆弱的心的,罗伊不知道聂飞今晚发生了什么,可是她知道,聂飞这些日子以来的坚守一下子出现了漏洞,他觉得累了。
熟睡中的聂飞小声嘟囔着,也许是在说梦话,翻了个身,习惯性地在床上抓了两下,或许是想抓被子吧,但却抓到了罗伊的胳膊。
往自己身边拖了拖,罗伊却纹丝不动,弄得罗伊哭笑不得,不过很快的,罗伊一翻身把床头柜的灯开关给关掉,再反过来就抱住了聂飞,把聂飞拥入了自己的怀里。